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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又助水勢,山石為土,但春木旺盛,日令月建都不當,這局終於要結了。”
話音剛落,一聲驚雷響起,山頭劇烈的晃起來,電光也一道道劈下,行遊暫時無暇理會那陰青烏,與天松子暗中提神,文子俊也緊盯著下面閃爍的金光。
然而就在此時,異變突起,那已經倒塌的麓山亭中心,隨著一聲霹靂,彷彿下有地雷炸開一樣,一股力道從地底沖天而起,激得碎石亂瓦四散飛起,同時一道金光破土直立,勢如長虹,劃過天際,震天的雷聲中難掩霸氣十足的龍嘯。
老頭仰天狂笑,“玄武遁!哈哈!玄武遁!”尾音拖下來,已經分不清是哭是笑了,而他的身體也搖搖擺擺,面色瞬間灰白,隨時都會倒下的樣子。
文子俊急衝上前,卻忽然心中一動,踏步移向土飛瓦解的石亭邊,但見那裡裂開一個大坑,坑中光芒兀自閃耀,那下面青磚堆積的是一個墓穴,墓穴中殘留的光芒四散激射,但仍有道道的光影,從墓穴中的一個通道里湧出。
這個時候,亭子的東方位置陳楓適時的出現了,“未必!春木旺盛,又生水克土。但五輪六道並非無懈可擊,神通五決的成敗與否僅在分寸之間。”
說話間,那道金色的龍氣便如一閃即逝的流星般,在人的視線裡留下道殘影后消失不見,就連那下面墓穴中一直閃動的金光也似已熄滅。
“為什麼?”老頭尖歷的叫了起來,聲音中滿是怨憤。
陳楓與文子俊對望了一眼,剛才兩人所站的位置極有講究,便都隱約猜到對方的身份。
陳楓說道:“你亂了分寸。五輪六道本是難以化解的局,因為神通五決的借催掌控形成了因果業力,但同樣因此,不管你與常家有什麼怨恨,設下這天憤人怨的局勢,就是過了分寸度數。數術風水雖然玄之又玄,但又怎比合天地之理的神通五決呢?”
眼見金光回攏,那老頭立直身體,緩慢的舉起雙手,似是要做一個手決,卻半空半圓的僵在空中。
隱在陳楓背後的衛飛忽然上前一步,說道:“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意志不堅,定力不純。常家中人如此對你實是好意,你不知磨性,何來因果?”
那老頭保持著姿勢,沒有說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石亭倒塌的地方露出一個墓穴後,陰青烏的身影也不知隱在何處,而行遊卻在思索剛剛陳楓的那段話,心頭起伏不定,似是對神通五決的“分寸”有所領悟,文子俊與陳楓緊守著各自站立的方位。
就在眾人都以為大局已定時,沒有任何的預兆,“嗡”的一聲怒嘯,文子俊所站麓山亭倒塌後顯出的龍鳳十八盤墓穴中,一道長虹驚天而起,衝向滿天的黑雲,彷彿受到這股龍氣的衝擊,空中一聲雷響,一道電光,奇蹟般的,隨之雲消霧散,整整下了一夜的暴雨驟然而止。後山頂上清風徐徐,午後的春日斜掛,在經歷了一夜的風雨後,這座城市又恢復了正常。
龍氣瀉出之時,陳楓文子俊臉色急變,“不好!玄武遁。”但隨後雲開日出,山未蹦水直流,一切如舊。兩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心中各有盤算,臉色沉重而迷惑。
“出來!”行遊的一聲大喝將兩人驚動,抬眼望去,只見行遊的道袍又再鼓起,空地的積水呼的飈起,濺落在四周。
“謝六,你去吧!”空氣中傳來一個聲音。老頭的身體好象被雙無形的手托住一樣,慢慢的倒在地上,,滾了一滾,落入龍鳳十八盤的墓穴之中。
“這樣也好,此段因果以此了結,未嘗不可。”聲音再次響起,“玄武終究遁去,你心願也可了了,只是旗門千機術,都不知道真正的因果嗎?”
一條身影慢慢的出現在行遊擊打之地的旁邊,是一個看起來儒雅清秀的老者,一襲青袍,風采照人。
“謝式靈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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