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堂前遇故人朝思暮想 河中審案情兄弟反目成仇(第3/4 頁)
,那黃德和已然臨陣脫逃,因此,這後面安營紮寨的事兒他事先不知道,所以說不出來更具體的內容。這劉文堅伴劉平左右,因此對西南山的後續戰爭,描述的相當詳細。
另外的疑點就是,既然劉平已經投降,怎麼還會被關押在鳴沙川御倉的牛棚之內,為了勸說他一個從將投降,何苦繞那麼大的圈子?那西夏李元昊誰都知道嗜血成性,他不殺劉平是有可能,不殺他劉文堅,一個小小從將,真是不太可能。
劉平既然已經投降,徐碩前來相救,何不說服他一同降了西夏,反倒任由他攜了劉文堅逃出御倉,這不是給自己留下口實,為劉府招惹殺身之禍的嘛。
文彥博幾下思量覺得其中之事尚且蹊蹺,這黃德和一口咬定劉平投敵,尚可說是自保;這劉文堅說劉平投敵,就匪夷所思了。按照他的描述,徐碩一再封他的口,果真如此的話,按照徐碩這等殺伐果決的武將風格,倒是一刀結果了他的命,更為放心一些。何必還將他帶於這公堂之上,授人以柄呢?
三人跪於公堂,見堂上文彥博沉默不語,一時間都沒了主意,徐碩心下了然,這文彥博定是在思考其中的破綻。與黃德和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激動頗為不同,這劉文堅的叛變,徐碩開始氣急攻心,但隨著他的敘述倒是淡定了不少。想這二人不論是依靠什麼資訊勾結在一起,他們都有一個致命的問題,那就是資訊並不對稱。這種情況下,二人雖都指證義父投敵,但是證詞卻有出入,這說的越多,出入越大,想那文彥博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察覺不到。
“徐碩,”文彥博突然說話,堂下眾人俱是一驚,“你真該一刀結果了劉文堅。殺人滅口才是你的作風。”
“大人說的極是。”徐碩心領神會。
那劉文堅聽聞此言,心中就像存了一隻貓兒,頓時抓心撓肺了起來。
三人各執一詞,僵持不下。文彥博與富弼商議隔日再審,今日暫且退堂。
黃德和與劉文堅心內頗有不甘,現在已經是兩個證人俱指證劉平投敵,徐碩也是幫兇,那文彥博竟然毫無表示,至少應該拿人下獄了吧。不想文彥博竟然說出證據不足,很多細節還有待查證的話,分明就是有失公允。
你道那劉文堅為何會臨陣反水,其實,當日被俘,他經不起折磨,早就投敵。西夏軍特地將他與劉平關押在一起,為的就是讓他勸說劉平投降。不想目的還未達成,卻迎來了徐碩這個不速之客,將那劉文堅給帶走,逃之夭夭。
那西夏人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一路上,野利南鳶就像是陰魂不散地追著劉文堅,一方面要他伺機殺了徐碩,另一方面要他回京城覆命,協助黃德和誣告劉平投敵。殺了徐碩,劉文堅尚不忍心,而且一路上徐碩也頗為警醒,連客棧都是一人一間——當然,這也是徐碩的一個習慣,從小到大,不願與人同住。
劉文堅雖不忍自己動手,卻屢屢為野利南鳶提供便利,不想那徐碩命大得很,竟然屢次逃脫,平安回了東京。既然已經回了東京,按照野利南鳶的指示,協助黃德和誣告劉平投敵,連堂上證詞都已經對好,劉文堅照做便是。本來按照野利南鳶的計劃,沒了徐碩,誣告劉平那是再順利不過的事情了,現在有了徐碩,事情自然難辦很多,但是兩個證人都在,對付徐碩,也不是不可能。
要那劉文堅陷害劉平一家,他自是不忍,但是如若不照做,他內心又懼怕野利南鳶,不知道他還有什麼別的法子來對付自己。那野利南鳶的兇狠他早有領教,剛剛被俘的那幾日,他被野利南鳶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幾次鬼門關上來回拉扯,那種滋味實在太恐怖了。
卻說那劉幼慈自退堂以後就憋了一口氣,想那劉文堅前幾日回府,家裡娘和姨娘們是怎麼熱情待他的,這些年,爹爹又是如何提點他,哥哥又是如何待他如兄長的,想不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