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紅衣女屍(第1/2 頁)
女屍容貌姣好,身段盈盈,臉上抹著胭脂水粉,細細聞,還有一股淡淡的體香味。 死因是窒息,脖子上有一道明顯的勒痕,身上乾乾淨淨,沒有泥土,不是從土裡爬出來的,發生了什麼異變不得而知。 屍體乾淨處理起來就方便,只需要擦掉女屍臉上的胭脂水粉就行了。 這也是清理屍體的規矩,焚屍之前,屍體必須恢復原來的面目,否則勾魂的鬼差認錯了人可就出大事了。 披麻戴孝,用溼布將女屍的面容清理乾淨,沒了脂粉的增色,女屍恢復了本來面目,臉色有些發灰,這是死後的正常現象。 整體來看,容顏未改,並不是那種卸妝死的型別。 這時候秦河還發現,女屍手上握了一條白色的手絹,拉了拉,很緊。 兩手一起用力還是扯不出來,細細打量,是一條蘇繡,針腳細密,上面有紅色的圖案,可惜被手心握住,看不見全貌。 秦河沒敢再試了,女屍如此執著這條手絹,想必執念挺深,用強怕是會發生不祥。 沒再耽擱,立刻搬屍上爐,鼓風焚屍,這具屍體讓他感覺不安。 紅衣裹屍,向來就不是祥瑞之兆。 烈焰中,屍體一動不動,並無屍變的徵兆。 但秦河還是不放心,摸向旁邊的油桶,用瓢搖起來一勺火油澆在女屍上,視線始終沒有離開屍體,隨時準備上鎮屍釘。 火油是焚屍所配的,量很少,焚屍匠們都是很節省,只有遇到感覺很不好的屍體才會用,以求儘快焚化。 然而秦河這時卻是瞳孔一縮。 並不是屍體動了,而是他發現,握在女屍手裡的手絹……不見了。 女屍手心張開,空空如也。 一股寒意從秦河腳底直衝腦仁,他連忙後退了好幾步。 手絹不是被燒化,因為手心沒有灰燼,它就是不見了。 秦河手握鎮屍釘,手心有些冒汗。 體內剛剛吃出來的五年內勁明顯被什麼刺激了,來回激盪。 繃緊的後脊背告訴他,自己身後有東西。 秦河無從得知背後那東西是什麼,但它沒動手,或許是自己的內勁氣息,或許是手上的鎮屍釘。 這時千萬不能回頭,否則致命將在一瞬間。 這是比屍變更加詭異的靈異事件,涉及到另一個層次的東西。 接下來的時間對於秦河來說,一分一秒都顯得無比漫長。 緊張之下,時間的流逝感變得不再真實。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半個時辰還是一個時辰,面前的屍體漸漸化為焦炭。 背後的陰氣緩緩退卻,消失無蹤。 秦河大鬆一口氣,緩緩轉過身,身後什麼也沒有,就好像剛才的感覺是錯覺一樣。 巨大的灰白幕布緩緩垂落,木梆敲擊的聲響刺透昏黃的燈光。 皮影演繹,似幻似真,那是女屍的一生。 她本是官家子女,自小讀書識字,其父官拜都察院右都御史。 四年前,其父與朝中十二名官員聯名彈劾當朝魏千歲貪贓枉法、結黨營私、禍亂後宮等七大狀,企圖一舉扳倒閹黨。 但他們失敗了,聯名的名官員被關被殺,男族充軍,女族充入教司坊。 所謂教司坊,就是大明朝專門供權貴享樂的J院。 戴罪女子進了那,就是進了虎口,唯一的出路就是被某些權貴看上,贖身帶出,否則命運將十分悲慘。 女子因讀書識字,吹拉彈唱很快便頗具大家之風,才名漸揚,終於在一次舞樂中,被中山王之子徐懷恩看上,贖出了教司坊。 然而等待她的,卻並非命運的轉折,而是死亡。 進入中山王府後,她過了一段時間衣食無憂如天堂一般的日子,徐懷恩對她恩寵有加。 然而好景並不長,一天女子在僕人的服伺下用完晚餐後,忽然覺的渾身燥熱難耐,迷迷糊糊的便與一名幕客發生了苟合。 這一幕正好被徐懷恩撞見,徐懷恩雷霆震怒,當場下令將女子勒死。 一代才女,就這麼稀裡糊塗的香消玉殞在了豪門大宅裡。 女子死後,陰風四起,王府下人認為屍身不祥,便送來了焚屍所。 影燈攝魂,審判稱重,黑袍人張金口:笑顏如花綻,玉音婉轉流,不識人心隔肚皮,縱使才情滿腹也枉然。 水紋散去,秦河周身毫光顯現,腦海提示:您獲得了十年道行。 秦河一喜,這獎勵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