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不輕狂枉少年(第1/2 頁)
齊蘇痛苦的捂著頭,懶洋洋的半趴在桌上,低低地呻吟了一聲,他沒聽清阿寧在說什麼,宿醉後遺症還挺強,此刻的腦子就跟炸開一樣。
瞧見齊蘇精神萎靡不振,吳斜不禁有些心疼,他緩步來到齊蘇身後,拍拍肩膀,伸出幾根手指,動作生疏的按摩著齊蘇的太陽穴。
王胖子擱那嘎嘎怪笑,聲音像只夜梟似的難聽,偏偏他本人自覺良好,裝模裝樣的點評,“天真,誰說你悟性不高的,這按摩的水準就很有章法,吾心甚慰,起碼以後不擔心吳山居破產你生活沒著落。”
吳斜的手法雖然不如黑瞎子熟稔,但力道用的有模有樣,齊蘇緊皺的眉頭很快緩緩舒展開,全身鬆弛,如同一隻慵懶的不肯搭理人的貓。
張海言盯著瞧了半天,腦海裡不合時宜的想起了齊家那隻漂亮到不像話的波斯貓,平時擼它毛的時候,似乎也是這樣的表情。
黑瞎子眼珠子微動,視線往吳斜瞥視了幾眼,“胖爺說的對,乖徒弟你哪天要是混不下去了,就去我那按摩店,我暫時還缺一個助理。”
吳斜頭都沒抬,懶得理這兩個合夥懟他的損友。
張海客去廚房倒了涼白水,給齊蘇餵了幾口,京城是北方,氣候比較乾燥,空氣溼度比南方要低得多,特別是剛起床的時候,容易喉嚨乾啞。
齊蘇單手支撐著下顎,雙目微闔,神情似睡非睡,臉上的慵懶勁始終不曾消減,吳斜看了一會,忽然打了一個哈欠,覺得他好像也有些睏倦,張海言輕輕扒拉了齊蘇一下額前幾縷碎髮,略帶關心地問,“還頭疼?”
酒精攝入過多,就會造成頭疼難忍,齊蘇忍耐著一波又一把的隱痛,改換了下坐姿,抬眸輕睨了眼對面的張海言,沒有吭聲,白皙的臉上全是苦惱的表情,他不該貪杯的,這大概便是衝動過後的懲罰。
張海言輕笑,“以後還喝不?”
齊蘇立刻搖頭,有些壞習慣是要及時改正了,日常的自我反省完畢,齊蘇輕輕揉了下臉頰,歸攏好分散的思緒,他抬手看了一眼手錶。
見時間還不到晚上七點,稍稍琢磨了一番,齊蘇扭頭對張啟靈道,“小哥,現在睡覺也沒意思,這附近有家規模很大的酒吧,我們就去那玩玩吧。”
一聽到去酒吧,自認夜店小王子的王胖子坐不住了,他當即站起身,伸手拿過放在沙發上的外套,迫不及待的催促,“這還商量個屁,胖爺奔波了許久還沒好好放鬆一下,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大夥一起去酒吧瘋一場。”
跟著安靜了半天的江子算也開始響應,阿寧隨後加入,離得很近的劉喪和汪燦默默地對視一眼,很快嫌棄的挪開了視線。
蘇難臉上慢慢也綻放出一抹極淺的笑容,自從聽說汪家覆滅,她就沒笑過了,齊蘇明白這是心結。
即便齊蘇精通心理學,並且在學術水平上有著極為高超的造詣,依舊解不開蘇難的心結。
正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想走出困境只能靠蘇難自己。
難得的王胖子提出一個比較靠譜的意見,吳斜頗為心動,他是好像好久沒去酒吧瘋了,王胖子看出吳斜內心已經動搖,抓著他手臂大聲喊,“天真你猶豫什麼,不趁著這個大好年紀鬧一鬧,以後就沒那心思折騰了。”
劉喪來了精神,振臂高呼,“胖爺說得對,今朝有酒今朝醉。”
王胖子一通歪理邪說還真打動了在場幾個人,黑瞎子是個典型的跟屁蟲,齊蘇不表示反對他自然不好多說,何況他本身也愛湊熱鬧。
倒是張啟靈明顯不太贊同,本就很少的表情愈發嚴肅,酒吧那地方魚龍混雜,很容易招惹是非,何況齊蘇長得那般招蜂引蝶,小青年稍微一應激,熱血上頭非常有可能做出極端事件。
齊蘇察覺到張啟靈的目光朝他射來,連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