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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了。”
李順容注視著唐溟清俊而持重的面容,眼中滿是信任,釋然一笑,竟是全然放心之色:“有勞唐師傅,妾身感激不盡。”
怡和殿。
“這麼說,她是不行了?”太后將藥方遞給張選侍,嘆了口氣。
張選侍答道:“奴婢先前去看望時,她那般小心在意的人,連坐也坐不起來,疼得話也說不出,身上的衣裳都被冷汗溼透了。綠娥說,褻衣一日都要換三次。如今每日裡依著唐師傅的話,按時以藥湯浴泡半個時辰,以祛寒毒;喝的藥有三碗,喝完便大汗淋漓,說是治病,卻也是吃苦,連飯也吃不下去了。”
“可憐……只願唐十四開的方子,能讓她緩一緩吧,這些藥盡她用就是了,她總是我這裡出去的人。”劉太后又是一嘆,踱到窗前,彷彿自語,“這件事唐十四要守著,自然也不會再提什麼告假回唐家山的事。順其自然吧,他說得對,有些事過於小心適得其反,一切還是按著規矩來吧。”
張選侍知道這說到了官家的事,便不再言語。
劉太后
62、 梨葉灸 。。。
撥著手上的佛珠串,又道:“我看,唐十四的婚事,也就早些定了吧。你吩咐人去相府說一聲,請相府劉夫人進宮。”
張選侍忙道:“是。”
唐溟將入睿思殿,迎面一個俊美的官人笑意盈盈從那內書閣出來,頭戴逍遙巾,簪一朵絨花,一身寶藍紫金雲紋袍子。
唐溟不動聲色與他見了禮,便欲擦身而過。
那人卻站定,也不回頭,帶著笑意道:“杜某原以為這世上總有人能令十四爺牽動心腸,沒想到唐十四爺果是英雄本色,知道她要死了也毫不動容,一心留在宮中侍奉聖上,這片忠心真是可鑑日月!”
唐溟腳步微微一頓,片刻竟似鬆了口氣,徐徐轉身展眉一笑:“多謝杜員外。十七師弟來信說家中一切無恙,唐某還有些忐忑,聽杜員外此話,方覺寬慰。”
杜萊眼神驟冷,停了一停。唐溟已大步進了閣。
杜萊猛然轉過身來,盯著唐溟消失的背影,目光冷峻陰沉。
那身後隨行小廝大氣也不敢出,躬身候著。
趙禎見到唐溟,笑容似乎有些勉強。
倒是那劉祝按捺不住歡喜神色,暗暗朝著唐溟使個眼色。唐溟心裡明白,太后已說了賜婚的事,不日宮中旨意就將快馬發往唐家山。
他心中雖有歡喜,卻也有幾分不平靜。
唐甜的傷他不擔心了,真有三長兩短,方才杜萊就不會說那番話。然則杜萊下手,唐甜必是傷得不輕,他卻不能在她身邊守著。如今李順容的事還需他處理,他只有放寬心,將事情辦完了再說。
趙禎將近日出行之事吩咐了一遍。如今聖上與他,總多少有些隔閡,不像最初的親近。唐溟應諾,便告退出來。
那劉祝藉故跟唐溟出來,拉著他到園中亭子裡,喜滋滋道:“唐十四爺,你還真沉得住氣,不,以後是不是該叫你妹夫,想不到十四爺成了我家的姑爺!”
這話正被聞訊而來的劉祺聽個正著,當即怪道:“二哥兒,你又口不遮攔!”
劉祝大大咧咧道:“這裡只有我們三人,門口我讓小柱兒看著,怕什麼!你還讓不讓人喘口氣了?”
“你這樣子,爹怎麼放心讓你去接妹妹回來?”劉祺不滿道,“還是我去最好,那裡我也熟一些。”
“哎,就因為你去過一次,這次可該輪到我了!上次休沐日會,爹還向母親誇我穩重了,你可少摻和!”劉祝急了,怕他真要去向家裡告狀。
唐溟笑著打圓場:“如今劉二爺確實比以往穩妥,何況他直來直去的性子,也有好處,不然聖上如何這般看重他,任他為諸衛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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