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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一言將盒子找出來,打包好,給向彤寄到了上海。
北京的冬天乾冷,冷風吹在臉上,吹得生疼,徐一言給向彤寄完了快遞就準備回學校。從家裡離開,步行去坐公交車。
圍著厚圍巾,走在路上,鼻子撥出的氣在空氣中瞬間凝結成霧,風吹在眼睫毛上,霧氣結冰,眨眼都困難。凍得她不停地吸著鼻子,快步朝著前面不遠處的公交車站點走過去。
路邊停下了一輛黑色的車,靠邊停穩後,車窗降下,她看見了霍衍的臉,她聽見了霍衍說話的聲音:「上車。」
輕車熟路地拉開車門上了車,繫好安全帶之後,將圍在脖子上的圍巾取了下來。
「凍死我了,今天真冷。」一邊說著,一邊將車內的溫度調高。
「怎麼在這裡?」霍衍側頭看她,看著她所有的動作。
「我回家給向彤寄快遞。」說話間又將外套的拉鏈拉開,「她讓我給她寄點東西到上海,正好我今天沒什麼事。」
徐一言厚外套裡面是一件白色的內搭,很薄,看樣子,她除了這件白色的內搭,就沒有再穿什麼保暖的衣服。
霍衍看著她被凍得通紅得雙手,皺了皺眉,「天氣這麼冷怎麼不多穿點?」
「我穿的很多了。」徐一言不滿地看了他一眼,覺得真的是年紀差的很多,思想方面都有了代溝了。
指著自己的衣服,朝著他正經地說道:「室外很冷,所以我外套穿很厚啊,超級厚的那種,但是室內很暖和,裡面就不用穿很厚。」
見霍衍明顯是不贊同的樣子,完全是被他打敗了,幾乎是破罐子破摔,「年輕人都是這樣穿的,你不懂,夏姚冬天裡面只穿件短袖呢。」
年輕人都是這樣穿的。
霍衍被徐一言這句話給逗笑了,合著他是老年人唄。
「我不是嫌棄你老的意思哦。」徐一言心虛地看了身邊的霍衍一眼,見他發動開車,「我這是合理地闡述事實。」
她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
霍衍無奈。
霍衍將徐一言送到了學校門口。
正準備繼續往裡開,徐一言看見了學校門口有一個大叔在賣冰糖葫蘆。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很久都沒有吃過這個東西了。
「等一下等一下。」
「怎麼了?」他停下車,側頭看她。
「我想吃那個。」坐在車裡,她伸手指向車外那個賣冰糖葫蘆的攤位。
「行,我下去給你買,你待在車上,別下去。」
霍衍看著徐一言衣衫單薄的樣子就不想要讓她下車,這天北京的氣溫已經下降到零下了,在室外走一圈手腳都會被凍紅,何況她就穿著那麼點的衣服。
小姑娘都怕凍,他怕她被凍壞了。
徐一言坐在車上,看著他開門下車,看著他走到賣冰糖葫蘆大爺的攤位前,不知道兩個人說了些什麼,他拿出錢包付了錢。
氣溫低,學校門口沒怎麼有人,只有零星幾個學生,穿著一身綠色的軍大衣在賣冰糖葫蘆的大爺,以及正在買大爺冰糖葫蘆的霍衍。
他其實穿得也很少,甚至是比她少,他總是嘴上說著她穿的少,其實他忘記了,自己穿得更少。
隔著車窗,隔著不遠的距離,她甚至是能看見他和大爺說話的時候,他的嘴巴里撥出來的霧氣,她甚至是還能感受到他因為氣溫太低天氣太冷而微微發抖著,她甚至是可以想像到他從口袋裡掏出錢包,拿錢給大爺的時候那雙被凍紅了的雙手。
她看著他走過去又返回來,看著他骨節微微發紅的手,手中拿著好幾根冰糖葫蘆。
「怎麼買這麼多,我吃不完的。」看著他拿回來的那一堆糖葫蘆,徐一言忍俊不禁。
「多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