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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徐一言心裡明鏡兒一般的。
這哪是什麼單純的校慶,校慶這種東西,就只是個噱頭罷了,不單單只是學校為了那所謂的每年慶祝。彼時校慶會來許多知名校友,各行各業,學校從中能得到的利益也很多。再深入一些的內幕,就不是她這個學生所能瞭解到的了。
陳院長此番之舉,應該不是單單讓她去表演助興這麼簡單的事情,無論是出於想在校慶上出風頭,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徐一言都一一應下了。
簡單交代了幾句,她拿著那張表便準備出門。
手還沒來得及握上門把手,便聽見門外有人敲了幾下門,沒等門內的人應答,門便被人從外面開啟。
外面的陽光像是傾瀉般的,從門緩緩開啟的縫隙中湧進來,灑了滿地的陽光。
迎著光,徐一言隱約地看見門口站著一個人。
是個男人。
陽光很刺眼,迎著光,她看得並不是很清楚。
隨著男人走進來,緩緩攏上門的動作,陽光被阻擋了大半兒,徐一言這才看清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灰色立領襯衫,領口處解開了一顆釦子,露出了白皙的脖頸,既不顯得過分老派也不顯得過分輕佻。手腕處的袖口微微挽起,左手手腕上帶著一款棕色錶帶的手錶,錶盤簡約。他手指細長,骨節分明。腿上是一條簡單的黑色西裝褲。
視線往上,便看見了他的臉。
五官稜角分明,下頜角鋒利明顯,他是單眼皮,眼睛狹長,眼眸漆黑,深不見底。鼻子高挺,薄唇,微微抿成一條直線。
都說嘴唇薄的人薄情,不知道他是不是這樣的。
她並不是一個看重外表的人,她自詡長得還算不錯,從小到大也不乏追求者,那些個追求者中,也不乏有長相英俊的男孩子,他們或陽光,或溫柔。
但是他不一樣。
他長得很好看,但卻不是一眼驚艷的那種。
也不知道是為何,就是這麼簡單的一眼,她的心跳就突然亂了節奏。
這個時候的徐一言並不知道,就是在這個春日午後的一眼,竟讓她徹底淪陷。從此她便深深地陷入了這個以他的名字命名的泥潭,讓她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他單手插兜,另一隻手還扶在門上,維持著關門的動作。似乎是發覺到她要出去似的,關了一半的門突然停住,又將門輕輕地推開了。
不鹹不淡地打量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而是朝著沙發那邊走過去。
被他眼神打量過之後,她整個人都僵硬了,不知道是應該出去還是怎的,一時間竟然手足無措。
像是落荒而逃般的,她快步走出了辦公室,並且順手關上了門。
在關上門的那一瞬間,他聽見了辦公室裡面的人喊他的名字:阿衍。
大腦一片空白,幾近是機械性地背著琴,手中拿著拿著報名錶下了樓。
走出教學樓,走出門口的那一片陰影,陽光迎面而來,有些刺眼,迎著陽光,徐一言走到陽光下。
即使是被太陽映照著,也能感覺到胸腔那強烈的震動,像是被注入了活水的封閉池塘,又像是午後的一場春雨,似乎一切都變得生動了起來。
她穿著簡單的印花白色衛衣,淺藍色的牛仔褲,腳下是一雙小白鞋,肩膀上背著的琴盒很重,在她肩膀處壓出來了一道淺淺的褶子,手緊緊地握著帶子,骨節泛白。
走了幾步突然停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三樓角落裡的那個窗戶。光線反射,她有些看不清,只是隱約地看見站在窗邊的人影。
突然笑了。
其實,這不是她第一次見他。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