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第1/2 頁)
這個問題有點敏感了,曹定想回絕,沒想到趙守玉堅持接過了話筒。
他今天是花了功夫打扮的,鉛丹紅的領帶襯得他氣色很好,那雙薄唇也越發楚楚嫣然。但只有袁沖知道,有的人說的話比任何貴金屬毒性都要大。
只要微末的劑量,就能置人於死地——
「袁沖先生確實已經從我司離職了。他在任職期間企圖竊取商業機密、並出賣對手單位,嚴重損害到了公司利益,已被我司正式開除。我司正在考慮透過法律途徑維護正當權益,也歡迎媒體、同行朋友和社會大眾監督提供線索。」趙守玉說。
第14章
「竊取商業機密?你他媽竊了什麼商業機密?」傅黎恩簡直莫名其妙。
能把好脾氣的學長逼得講髒話不容易。袁沖只找到一種答案:「我答應了ca,會把引擎帶過去。面談的時候就詳細介紹過,這是我親手做出來的,我當然可以說得事無巨靡。但當時我不知道引擎屬於職務作品,不可以隨便往外面說。趙守玉就是抓住了這一點,他急於把引擎端出來成為公司的東西,也為坐實我是在『竊取商業機密』,把我徹底打成商業間諜。」
「他怎麼能確定你和ca真的談了引擎?」
「我急於拿回引擎,都求到他家裡去了。他又不是傻子,腦袋拐幾個彎就想明白了。」
傅黎恩感嘆:「倒是我低估了這個人,總以為他就是個靠父母的紈絝。」
他早就提醒過袁沖,要謹慎處理離職程式。一旦處理不妥,用人單位想給離職人員使絆子是很容易的。多少人覺得離職就是拍拍屁股走人的義氣事,吃了虧都不知道的太常見了。
現在的情勢對袁沖非常不利。如果趙守玉言出必行對袁沖提起告訴,袁沖能打得贏官司的機率並不高。且不說兩方在法律資源上的力量有多懸殊——趙守玉分分鐘聘個最好的律師團,他還可能認識法官,但袁沖在經濟上和人脈上都矮了不止一截。如果只看官司的核心爭議,即袁沖的行為是否構成竊取商業機密,他也很難自證清白。為什麼提前承諾要帶走引擎、透露了多少具體的資料、動機純不純這些事實重新再擺一遍,袁沖都可能覺得自己在犯罪。
再有,打官司是個很長的過程,週期可能是以年來計算的。趙守玉耗得起,袁沖耗得起嗎?他不要工作了、不要吃飯了?誰會用一個身上有官司糾纏的人呢?何況還是竊取商業機密這麼犯忌諱的事情?只要是有理智的企業,就會和袁沖劃清界限。這就不是能不能在某一個行業生存的問題,袁衝要是坐實罪犯,他以後就是去超市應聘收銀員都不一定有人要他。
趙守玉說要做小人就一定做到。他是在要袁沖的命。
袁沖半截身體都涼了,急起來就要給趙守玉打電話,手停在通話鍵上面沒按下去。
求人不如求己。他把電話打給了秘書安娜。
安娜能說的不多:「老闆這幾天確實見過兩次律師,都是在他辦公室裡談的,具體談了什麼我也不太清楚。說真的,我也不能相信老闆要告你,他之前從沒透露過這方面的想法。」
「為什麼新聞發布會上會把引擎推出來?」
「這還是發布會前兩天突然宣佈的,原本要準備的事情就多,突然增加了這麼重要的環節,大家那幾天熬壞了,團隊也不少抱怨,都是被老闆趕鴨子上架的。」
「曹定呢?他沒和趙總說,引擎不成熟,不合適往外推嗎?」
安娜說得委婉:「他可能剛進公司,怕站不穩腳跟吧,老闆說什麼他就是什麼,也不敢有反對意見。老闆把引擎交給他,他就自己在辦公室吭哧吭哧研究。」
袁沖聽明白了:「他倒是個人精。」
安娜也有滿肚子怨氣:「公司亂成一鍋粥,我們都不知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