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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在他的他夢中，擾的他驚懼不已，卻無論如何逃避不了的，此生都不願意看到的畫面。

過了好半晌，程冉才從極度驚恐中恢復過來，聲音還有些發抖，&ldo;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鬼火也行，我的命也行，只要你放了他，永遠不再傷害他。&rdo;

蒼遙認真的看著程冉的表情，把每一個細微的變化都盡收眼底。他這個永遠處變不驚，無時無刻不在算計別人，帶給他無數痛苦回憶的師尊，竟然也有看一眼就恐懼到失態的東西。

蒼遙忍不住笑出聲來，抓住別人的痛處，捏在手中隨意碾壓，看著別人像個小丑一樣被你控制，為你表演想看的東西，這種感覺真的好美妙，難怪他師尊那麼喜歡用。

&ldo;我不想要你的命，也不想要你的鬼火，我只要他的血，可惜啊，我唯一想要的東西，你卻拿不出來。那我只好讓我的下屬繼續下去了。&rdo;

蒼遙話音一落，畫面中的人所受的折磨果然更深，耳邊傳來一聲悽厲的慘叫，程冉的身形踉蹌了一下，差點軟倒下去，&ldo;住手！你讓他們住手！我留了一瓶，我可以給你！&rdo;

&ldo;你早點拿出來，他也不必多受這點苦。&rdo;蒼遙伸手去接，碰到程冉的手指時，忽然縮了回來，臉色大變。

&ldo;你對我做了什麼？&rdo;

&ldo;沒做什麼，不過下了個死契而已。&rdo;

死契，顧名思義，以命為契，誓死保護締結契約之人。

蒼遙運轉體內鬼氣，檢查了一通，果然在心臟的位置纏束了一圈死黑色的契線，憤然道，&ldo;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弟弟，打散他的魂魄，讓他永世不得超生？&rdo;

&ldo; 你若真有那個本事，也不會等到現在還不做。梁立峰那個老頑固就算再沒用，可也不至於保不住一個弟子。何況，我在他體內的時候，也不是什麼都沒做。&rdo;

看著蒼遙逐漸變得驚懼的眼神，程冉的緩緩的笑道，&ldo;比如，給他的魂魄上加段記憶，讓他認為我的小烈就是他的小烈。再比如……&rdo;

剩下的話程冉沒有說下去，即使蒼遙表現出了強烈的想聽的意願，程冉也沒有多說一個字。

蒼遙知道以程冉的脾性，不可能給他解開死契，也便不願白費口舌。這麼多年來，程冉做的事情他基本都知道，正是因為知道，才更加不能理解。

蒼遙嗤了一聲，冷笑道，&ldo;即便對他再好，他不記你又有什麼用？你為他付出這麼多，他卻被蒙在鼓裡，心裡想的唸的也不是你。你就不覺得憋屈？&rdo;

&ldo;這你就不必管了。&rdo;程冉淡然笑道，臉上竟出現緩和的神色，拋給蒼遙一個琉璃色的玉瓶，&ldo;鬼火我可以給你，他的血我也可以給你。&rdo;

&ldo;為什麼，我被你下了死契，受制於你，而且我手裡沒有能威脅你的東西。&rdo;

&ldo;不為什麼，我只是想看看，看看你處心積慮的想得到一樣東西，卻到頭來卻竹籃打水一場空，只能孑然一人，望著蒼茫的天地，抱頭痛哭，會是個什麼模樣。&rdo;

&ldo;至於死契，只要你不對小烈動歪心思，在你身死之前，保證他好好活著，它就永遠只是個普通契而已。&rdo;

&ldo;我死後，請你把墨紋盤玉還給他，至於他想給誰，全由他去。&rdo;

程冉說完，從丹田內抽出一團漆黑色的火焰，拋給蒼遙，&ldo;接著，這算是師徒一場，我送你的最後一樣禮物。&rdo;

本命鬼火離體，程冉的身體瞬間垮了下去，寄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