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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棵樹?”
顧延舟聞言看了看窗外,原來她怕的是這個,笑道:“已經沒事了,雷雨夜,這也是常有的事。”
他聲聲安撫,陪伴在側,林梨慢慢安定了些,追隨著熱源在靠近。
房中似乎還有那股焦灼味,縈繞不住,終是無法完全定下神來。
林梨探頭去看窗外,雨還在如瓢潑落下,打的窗子簌簌作響。細一瞧那映在窗上的影,還是駭人的很。
嫌惡的皺起眉,才在眉尖泛起一個弧度,卻有一雙手湊了上來,替她抹去眉間的褶皺。
顧延舟凝神道:“才將畫上的遠山黛,可別愁眉苦臉了。”
時光流逝總是無聲,顧延舟難言此刻的心情。除去男女之忌,其餘佔據的只剩欣喜。
男女共處一室,最是惹人曖昧。顧延舟腦中自無淫念,但瞧近林梨的害怕,又不由的想親近些。
他不動聲色的朝林梨坐近了些,打趣道:“平常總見你一副冷冷清清的樣子,我原來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原來終有弱氣的一面。”
林梨瞪了他一眼,“你倒是得意。”
“不敢。”顧延舟接了她的話道:“我只怕惹的你一個不高興,又一聲不響的走了。”
本是玩笑話,但說及此處,顧延舟反倒正色了。
“我知道你不願與我多說,我便也不問了。”顧延舟頗有些語重心長,“只是你從未出過遠門,下次再想去什麼地方,有我陪同也少些波折。”
言語妥切,有意揀了林梨愛聽的話。看林梨面色稍虞,才又玩笑道:“世風日下,時局不穩,我只怕有心人打了你的主意。”
他說的含糊,到底才是最大的有心人。
林梨也不知聽進去了沒有,一門心思全盯在窗外的動靜上。或是為了轉移些注意力,她忽道:“你坐近些。”
顧延舟一愣。
林梨已經朝他靠了過去,倒是原本一門心思想著親近的人成了被動。
外頭風大雨大,屋中燭光昏黃。林梨依偎著顧延舟的溫熱,不由的臨時起意,“你講些故事與我聽。”
顧延舟忍住心口的狂跳,“你真是好興致。”
想著此情此景,顧延舟腹中極快速的過了一遍他這些年所看過的雜書戲詞。不外乎是些痴男怨女,纏綿悱惻,催人落淚的愛恨難離。再者,便是那山野狐禪,人妖有別。都是些老掉牙的流傳。但娓娓道來,又能賺人感動。
顧延舟桑音溫潤,說了個狐妖報恩,以身相許的故事。念及那“以膠投漆中;誰能別離此”,看著近在眼前的如墨髮絲,忍不住繞了兩縷在手。
“林梨。”顧延舟不知怎麼就有些衝動,他忍不住攏了林梨身上的錦被,喉中的聲音不受控制的流出,“你以後,都與我一路同行可好。”
靜謐中,他越加懇切,“我定會為你畫下這世間所有的名山大川,風流美景。”
既是衝動之言,顧延舟也未想能得到什麼回覆。只不過他久等不來,望去,林梨正也在目光炯炯的瞧著她。
那張臉上正有他才剛畫上的遠山含黛,眉如春水,眼如秋波。眉梢眼角皆是風流,一點點的,直滲到顧延舟的心口去了。
心口的泥石流瞬是崩塌了,顧延舟的吐息漸漸濃重起來。此時此刻,便是再多的忌諱也拋之腦後了。
他一把攬了林梨在側,拉過她湊近,鼻尖碰著鼻尖,面貼著面,稍一眨眼濃密的睫毛幾乎交錯到了一起。
當四唇相貼,顧延舟早就亂了序的心跳幾乎潰不成軍。試探一般緩緩的貼上摩挲,他本想淺嘗即止,但真等將那冰冷吻成了溫熱,便是怎麼都不捨得分開了。
他才知,原來看著冷冰冰又任性的林梨,這時候也是會有所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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