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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凌晨，寂靜的黑夜被一聲啼哭劃破。

蔣海國攥緊的拳頭終於鬆開，長舒一口氣，蔣柔撐著額頭，焦躁也淡些。

蔣海國站起來，臉上露出另一種緊張，魁梧的身體發著抖，咬緊下頜，眼神裡有期盼。

蔣柔知道父親在擔心什麼，她走到父親後面，看向護士，靜靜等待著結果。

是弟弟，還是妹妹。

護士笑盈盈出來， &ldo;誰是孩子父親?&rdo;

&ldo;我是。&rdo;蔣海國深吸一口氣，關切說：&ldo;我老婆怎麼樣了?&rdo;

&ldo;一切平安。&rdo;

蔣海國撥出一口氣，&ldo;那孩子……&rdo;

護士長看看蔣柔又看看蔣海國，抿唇笑道：&ldo;大叔您可真有福氣啊!又是一個漂亮的小公主!&rdo;

夜色靜謐，醫院裡的消毒水味揮之不去，風從盡頭的窗戶吹來，絲絲的冷。

蔣柔明顯感覺到身邊的男人身體一抖。

她攥緊校服裙擺，想說勸慰的話，又不知怎麼開口，&ldo;爸…&rdo;

蔣海國眼神倏然一暗，面部僵硬，但很快把失望咽回去，用力搓搓臉，努力不讓旁人看出來，高興道：&ldo;快帶我去看看!&rdo;

次日清晨。

陽光穿過藍色窗簾，濾在黑板上，拉出斜斜的光影。

陸湛進班時早自習鈴已經打響，班裡卻亂成一鍋粥，聊天聲嬉笑聲不斷。他走到座位，看見同位空蕩的桌子，愣了一下。

&ldo;班長呢?&rdo;

後排的李思慧說：&ldo;不知道啊，是不是遲到了?&rdo;

&ldo;不會吧，班長一般不到七點就到了。&rdo;王白楊也不清楚，吸吸鼻子：&ldo;哥，你身上好香啊。&rdo;

陸湛坐下，開啟書包，各種口味的麥多餡餅擠在一起，還有厚厚的兩套書。

他拿出麥多，大口啃起來，時不時抬頭看班級門口。

沒多久，老程拿著教案進班，說：&ldo;班長今天請假，學習委員你管下紀律，代喊起立。&rdo;

學習委員是戰一白，和蔣柔一個初中升上來的，成績也很好，只是性格木訥耿直。

陸湛聽到這話，眉頭緊了緊。

請假?

她昨天被街霸嚇到了?

還是被風吹病了?

陸湛完全摸不著頭腦，囫圇吃完手中的餡餅，將剩下的幾隻丟到後面。

王白楊驚訝：&ldo;哥，你這是把麥多店搬來了?&rdo;

陸湛煩得要命，隨口應聲：&ldo;你們吃，吃不了就分了。&rdo;

李思慧笑眯眯的，選了一隻魷魚的，&ldo;謝謝陸哥，正好我沒吃早餐。&rdo;

下第二節課後，看著戰一白在前頭笨手笨腳地領操，陸湛確定蔣柔今天不來了。

他也懶得回班，讓同學帶了個訊息說拉肚子，直接在籃球架下打球。

一個三分球完美地落進球框，他正打得興起，上體育課的高天遠朝他走來，&ldo;陸湛，不去上課?&rdo;

陸湛手指轉著球，&ldo;沒意思。&rdo;

&ldo;你這樣可不行呀，老逃課，我跟你說文化課也是挺重要的。&rdo;

陸湛不想聽他碎碎念，說：&ldo;我等會就回去。&rdo;

高天遠問：&ldo;昨天怎麼訓練晚了?&rdo;

陸湛仍用老理由：&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