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頁(第1/4 頁)

&ldo;你真指望靠那三萬昶軍，讓夏侯儼玄自作自受嗎？&rdo;散漫的撐著頭，肉肉輕笑問向馬盅。

&ldo;這主意也是你出的！&rdo;阿盅一時被堵得氣極。

端潤也跟著困惑了起來，開始搞不明白雲龍的意圖究竟何在了。起初，也是她自己說夏侯儼玄太過卑鄙，硬是讓許遜想法子利用這三萬昶軍，反咬夏侯儼玄一口的。現在許遜和阿盅忙了好些天，總算全籌劃好了，她又突然說指望不了……這不是折騰人嘛！

&ldo;我想要濟城，想讓夏侯儼玄自作自受，更想要這擎陽城。&rdo;眼波流轉，憑窗眺望著擎陽的繁華，肉肉說得很正經。

若是可以一舉拿下濟城和擎陽，那日後無論是直取薊都還是西津，都更有勝算了。

&ldo;這不可能！&rdo;許遜失聲大叫。

餘念修移了那麼多兵力去守濟城，他們也只有全力抗衡。能分出的兵力並不多，何況，夏侯儼玄還親自退守擎陽了，他們根本就沒有餘力分神。

&ldo;攻樊陰時我們也沒動用多少兵力，那還是範志守著的城。&rdo;說著，肉肉轉頭看了眼沉默的範志，對上他信任的目光，巧然淺笑。

&ldo;那不同，那是因為有樊陰百姓裡應外合。可是夏侯儼玄先前把萬般罪行都推給了餘念修，薊都和擎陽的百姓幾乎全把怨氣積聚在餘念修身上。他們眼中的朝廷雖腐敗，但並不殘暴，尚還不至於配合凌申。&rdo;許遜皺眉相勸，不願雲龍去冒險。

&ldo;他夏侯儼玄能忍多久。&rdo;

肉肉舉起茶盞，呷了口，甘苦的味道在唇齒間漾開。茶盞間冒出熱騰騰的霧氣，模糊了她的視線，她忽然想起方才說書先生的話，&ldo;身後多少功名多少罪&rdo;……一如萬人景仰的昭祖，功過難書的殷後，若沒有幾分睿智狠決去權衡輕重，又憑什麼站在這風口浪尖。

話尾剛完，擎陽街邊忽然騷動，一群昶軍打扮的人嘴裡嚷嚷著什麼，奔走而過，神色驚恐。途徑之處，先前的祥和蕩然無存。

許久後，直至那些人晃到茶館邊，許遜等人才聽清他們口中的話。

&ldo;夏侯儼玄生性多疑，不但把先皇之子左津送去凌申做人質，還懷疑鄭皇后通敵，狠心殺害棄屍荒野。&rdo;

整個茶館亂了，這巧合讓阿盅、許遜等人面面相覷，剎時，議論四起。

範志瞪大眼，頃刻恍然大悟，驚恐的看向雲龍。他想起了那封雲龍讓他千方百計去送的信，信中僅有一句&ldo;津兒很好，勿念&rdo;。

嘈雜中，肉肉覺得自己緊合的眼簾下一熱，有淚，順著臉頰滴入手中茶盞，氳出漣漪。

尤記得滄幽宮中那個溫婉女子，心思細敏，親和似水。

轉眼，就香消玉殞，甚是無辜的被淹沒在千萬白骨中。

肉肉無法不去痛，她終究做了王導，讓鄭尚宓成了周伯仁。

第五十二節

&ldo;為什麼要這麼做？&rdo;

範志的聲音揚起，在偌大的營帳裡，遮掩不住的嗔怪之意格外清晰。

馬盅大大咧咧的擠到了肉肉身旁，原本就不大的座位更顯得狹隘。肉肉挪了下身子後，咬著唇透過簾帳的fèng隙望去，侍衛巡邏而過，那一張張臉孔印入眼簾，她忽覺心酸澀。

&ldo;呵，誰還記得&l;為什麼&r;，能記得的只是&l;要什麼&r;。&rdo;許遜轉頭，睨了眼不發一言的肉肉，莞爾輕笑。他無法苟同雲龍的做法，卻也無法批判，因為心裡太清楚若是事事循規蹈矩，倒不如默默的俯首耕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