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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追逐了很多年,很多人,有時他就像個獵人,獵人身邊總需要一條強悍的狗,裹子卻不是,他只養一種動物,那就是貓。想起那隻死去的貓,不免有些傷感。他用食指輕輕地摳著花盆裡的泥土,直到花瓣完全不見了。臨走時,他又看了看牆上的遊茄鳴韌,想起的卻是阿嗔的微笑。出了家門,裹子找到了一家牛肉麵館。牛肉的香味從屋裡飄散出來,老遠就聞到了,不過他倒像是被茶水的清香牽著鼻子拽過來的,無法抗拒。
&ldo;最近生意好嗎?&rdo;裹子把手藏在口袋裡,看了看,靠牆處有個空位。
&ldo;老樣子吧,你吃什麼?&rdo;老闆只顧低頭記帳。
&ldo;那我也老樣子。&rdo;裹子抓了把茶葉,坐到了靠牆的位子上,把茶葉添進了茶壺,熱氣騰騰的水從壺裡緩緩流出,茶葉放多了,水的顏色有些像咖啡,裹子吐了吐舌頭。這是一家只經營麵食和茶水的飯館兒。
&ldo;茶可不能這樣沏。&rdo;一個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的夥計抓住了裹子的手,把茶壺奪了過來,他的另一隻手背在後頭。他伸出背在後面的手,原來提著一隻茶壺,壺嘴兒足有一米長。小夥計捧著茶壺居然做起動作來,仙人指路,回頭望月,回馬槍,每一招都做得有模有樣,可稱得上瀟灑自如,引得一邊的顧客連連叫好,只是茶水一滴也沒倒在杯裡,全都灑在桌上了。見水都灑了,小夥計有些慚愧,紅著臉說:&ldo;真是抱歉。&rdo;周圍的客人也都笑了。
老闆這時才緩過神來,&ldo;您說的老樣子到底是什麼飯?&rdo;裹子吐了吐舌頭,指了指牆上的牛肉麵。
館子不大可生意很好。不一會兒就賓客盈門了。坐在裹子對面是個上了年紀的人,光禿禿的頭,只在周圍分佈著為數不多的髮絲,他頭也不抬地吃著。雖然已經是秋天了,可秋老虎的本事著實不小,加上熱氣騰騰的麵條,老頭的額頭很快就冒了汗,他抬起頭,用紙巾拭去額角的汗水。裹子注意到他的脖子上有一處明顯的燒傷,疤痕從下巴一直延伸到脖子,再下面就被衣領遮住了。
&ldo;老先生,就住在附近嗎?&rdo;裹子覺得無聊,想找個話題。
老頭又抬起頭,他的眼睛很小,眯成了一條縫,盯著裹子看。他的眼神很特別,容易讓人聯想其一種動物,貓。所有的貓科動物在看到獵物的時候都會集中全部精力,眼光中透露出一種威懾。又像是困頓中的懶貓,眯縫著眼睛卻時刻保持著警覺,即便閉上了眼睛也還有耳朵,就像一臺永不斷電的雷達,時刻監聽著周圍。看了半天,他又低下了頭,用嘴吹了吹發燙的麵湯,把碗端了起來。面已經吃光了,老頭像是很久沒有吃東西了,把一整碗麵湯都灌了進去,放下碗還意猶未盡地添了添嘴唇。
裹子的面好了,冒著熱氣,伴著香味。裹子把碗向老頭的方向推了推,&ldo;要是沒吃飽這裡還有。&rdo;裹子並不是很餓。老頭卻不領情,把錢留在桌子上,頭也不回的走了。他的眼光停留在老頭的背影上,有些尷尬。看看錶,時候已經不早了,他也把錢留在了桌上,還不忘喝一口杯中的濃茶,又苦又澀。
&ldo;第一天正式上班就遲到。&rdo;瑰瑪正斜靠在椅背上,一隻手搭在扶手上面,似睡似醒。屋子裡充滿了一股濃烈的味道,她的食指和中指間夾著一支煙,依舊是ild seven。她直起腰,把菸蒂掐滅在透明的菸灰缸裡,菸蒂觸碰到菸灰缸的底部,飄起最後一縷輕煙。這也是菸灰缸裡的第一根煙。
&ldo;你不是也剛來。&rdo;裹子的左手一直放在口袋裡。
瑰瑪笑了笑,笑得很自然,她輕盈地離開了座位,&ldo;我代表金塔馬監獄歡迎你。&rdo;她走上前,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