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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臥柏心有餘悸地拍著心口,沒注意到對方一個口哨就趕走了狗,明顯有備而來。
他飄飄然道:「知道是我,還不快去通報?」
下人眼裡閃過一絲鄙夷,嘴裡的恭維卻沒有停:「哎喲喂,三爺,您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時辰了……累了吧?我帶您去歇歇,再找幾個姑娘伺候著洗澡。這樣,明天白天,您舒舒服服地去見我們爺,不是更好嗎?」
封臥柏裝模作樣地考量了半晌,實際上早已心花怒放:「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得安排好了,要不然我和你們家爺的合作可就要黃了!」
下人點頭哈腰地說著好,把封臥柏送到了客房裡。
「去找幾個姑娘,送到三爺屋裡。」下人並沒有在房裡逗留太久,他出來以後,走出了荒蕪的院子,隨口吩咐值夜的護院,「別怠慢了,有什麼不滿的,等咱們爺把封家拿下再說。」
「還當自己是封家的三爺呢?」安排完一切,這人揣著手,不屑地冷哼,「封家現在是白小少爺的,你來我們陳府不是做客,是混吃混喝啊!」
混吃混喝的封臥柏心安理得,他在客房裡繞了兩圈,挑剔地想:這屋裡火爐的數量太少,還不如封家呢。
想起封家,自然而然地,他又想起了封頃竹和封棲松。
一陣惡寒襲來,封臥柏顧不上嫌棄火爐的數量少了,他躥上床,拱進被子裡,瑟瑟發抖。
他混沌的記憶裡出現了封棲松的臉,他似乎又看見了二哥的眼睛。
「不會的……不會的!」封臥柏徒勞地大喊,「人死如燈滅,他怎麼可能復生呢?」
封老三自言自語:「我是瘋了,才會覺得二哥還活著……都怪白鶴眠!二哥把封家留給了他,肯定是他!他怕我搶財產,把我關進禁閉室……一定是他!」
漆黑的夜裡,封臥柏對白小少爺的最後一絲旖念也消失了,只剩怨恨。
於是第二日,他見到陳北斗時,開口就道:「我答應你的條件,把封家家產的三分之一和白鶴眠給你,但你得答應我,得到白家的小少爺以後,要讓他生不如死!」
此時陳北斗樂呵呵地坐著,左手邊是一盆矮松盆景,右手邊是白鶴眠送的笑口常開彌勒佛。
陳北斗把玩著一串佛珠,問:「為何啊?」
「還有什麼好為何的?」封臥柏已經換了身乾淨的西裝,陰沉著臉催促身旁的下人給手爐加炭,「他搶了屬於我的財產,我自然要他不好過。」
陳北斗笑了。
封老三說:「陳副司令,你不答應的話,我們之間的合作也全部作廢。」
「……你可別忘了,我是封家的三爺,我要是不點頭,封家的財產永遠也不會到你的手裡。」
「說得也是。」陳北斗終於抬起了頭,狹長的眼睛裡閃過寒光,「三老弟,快快坐下,我們好好談一談。」
其實陳北斗並不在乎封老三的威脅。說白了,封臥柏就是個無用之人,手裡既沒有家產,腦子也不靈光,陳北斗就是現在把他弄死,也不會有人過問一句。
若不是在洋樓的盥洗室裡發現了一副金絲邊眼鏡,陳北斗還真不會讓封老三活到現在。
陳北斗念及此,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三老弟,最近在哪玩兒呢?」
封臥柏神情微僵,不想說實話。
被關在禁閉室裡,哪裡是什麼光彩的事?
他含混道:「出去晃了晃。」
封臥柏沒有看見陳北斗混沌的眼裡湧出了譏笑,他自以為瞞天過海:「這天氣啊,走哪兒都凍死人!」
「可不嗎?」陳北斗招手,示意下人把火爐往封臥柏的腳邊推,又問,「三老弟,你二哥……我是說封二爺,下葬多久了?」
封臥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