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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還是他自己願意的,反正最終他就是長成了這模樣兒,這副模樣不說好,也不說壞。很多時候它只能給杜敬璋多招些粉絲兒,因為他無時不刻會表現出自己的風采及風範來。
比如此時此刻,他不急不徐地與姚海棠拉開了約尺餘的距離,他也不會讓這樣的場面太過沉默與尷尬,自然會有話來說,縱便是在剛才還滿腔怒火,一轉身依舊是無可挑剔的好儀範。
“那日在梅林林似乎見過姑娘。”杜敬璋說著說著就記起了那日梅林裡,他是個記憶過於好的人,以至於甚至想起了那天在街上,姚海棠蹲在牌坊的石橔兒前滿臉讚賞的模樣,專注而且讚歎,額面上有一層淡淡的光輝,在記憶中想來時更出乎尋常的曼妙清幽。
呃,這其實是在指責她那天轉個背就溜了吧,姚海棠一臉“我瞭解你”的表情,這傢伙老記仇了,對他好的他記得久,對他不善的他記得更久:“嗯,那日初來園子裡,姜南姑娘領著我四處走了走,見梅花開得不錯就停了停。”
對於這傢伙來說,裝傻最能讓他氣結了,姚海棠眼裡閃過一絲慧黠,那眼珠子溜溜轉時,杜敬璋只消看一眼張口就道:“跟你說了多少回,扯謊時眼珠子別亂轉悠。”
……
此話一出,兩人齊齊愣著對視,然後姚海棠率先撇開腦袋去,心裡有竊喜又有失落,可謂是百味雜陳,她心道:“瞧瞧,說不認識我,可下意識裡還是覺得我熟吧。杜敬璋,就算你改名叫章敬杜,做皇帝家兒子,那你也是杜和,翻不出我的五指山呀”
竊笑著看了杜敬璋一眼,他這時候怔愣的表情多想杜和呀,讓她直接就想上去拍著他的肩說:“傻子,我想你了。”
可惜這時候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答她一句“我更想你”,她這會兒情緒挺複雜,複雜得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表達了。
“這一年多來我在雲涇河跟姑娘經常見面嗎?”喬致安說齊晏經常見,那跟著齊晏的唐瑤也應該常見吧,杜敬璋是這麼想的。
但是姚海棠聽著忽然就是一陣心酸,這個傻子到底還是忘了她:“並不是常見,姑娘家不好總出門……不對,你……”
她一說不對,杜敬璋就露出得逞的笑臉來了,朝姚海棠走近了些說:“你易容的手法再好,也逃不過行家的眼睛,喬致安教你的時候沒這麼跟你說過?”
喬……喬致安,姚海棠瞪大眼睛看著他,如果說剛才是震驚與心酸,現在就是震驚與失望,感覺胸口很悶,悶得發緊:“說過,但是公子不會點破的。”
“既然是致安讓你過來的,就必然事出有因,自然不會點破了。為什麼來的也不用跟我說,致安那我也不會問,省得你在園子裡不安心,等把事辦好了再稟吧。”杜敬璋是個待下極寬和的上司,所以一旦知道姚海棠是他的下屬了,那他的對待就自然會不同,親切一些,隨和一些,更多的是放鬆了一些。
這麼輕鬆就混過去了?不能啊,姚海棠記得杜和從前就算犯傻也會面面算到,一點也不肯疏落,怎麼會放她這麼大個破綻在這兒不問:“那就謝過公子了。”
有時候人心一旦有口子,不是回憶可以左右的,他總會自發自動找一些理由來說服自己。
緩緩沿著路並肩而行,偶爾有車馬行過,兩人便靠得近了一些,院牆上伸出來的枝椏上全是雪,偶爾簌簌地落下一些來,聽著雪墜落的聲音,感覺整個街道極靜極美,寒風依舊兩人卻都覺溫暖。
溫暖的人總是不自覺地從眉梢眼角及表情語態裡露出暖意來,姚海棠就是不言不語時,眉底嘴邊的笑意也是暖融融的。杜敬璋時不時地看一眼,便覺得眼前的姑娘讓人覺得極舒心:“以後單日下午到院裡來,你這易容的手藝實在得好好再教教。”
這時杜敬璋已經認定,這姑娘不僅喬致安熟,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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