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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言行雲這腦子一轉,能想個大概,但是有些事,不是想不到,而是不願想。
“這話可別胡說,我的心思可昭青天明月,你總應該明白。”言行雲順勢坐下了,卻也不願多說什麼。就像姚海棠說的,愛一個人的時候,縱使那人是至惡至鄙陋之人也是美好的,愛可以粉飾一切。
倘若不愛了呢?言行雲近來總是忍不住想到這個問題,所以姚海棠那番話是絕對起到了應有作用的。
這屋裡是有情人與無情人之間的對話,姚海棠則在樓下思量,是不是應該儘快把水運的事兒交待了,因為安豐帶來了一個不大好的訊息:“水運那邊有人鬧事,話裡話外是要漲工錢,可姑娘是知道的,不管天然居還是水運,又或者南山窯,工錢都比別處高得多。”
對此,姚海棠忽然有種養了一群白眼兒狼的感覺:“難道真當我是心慈手也軟嗎?”
150.遇梅崖
午後雪又下了起來,厚厚地幾乎要齊平到天然居的最後一級臺階兒了,這雪大風大加上事兒多,讓姚海棠禁不住感嘆,這真是多事之冬連老天爺都不讓她省心,明明知道她最是怕冷,還一入冬就不停地下雪。
一場還沒消融,另一場又接著下起來了:“安豐,準備準備,我們明天就啟程去豫洲看看,既然是拿漲工錢來說話,我倒要去看看他們用什麼樣的嘴臉來跟我說漲工錢的事。官府那邊都打點到了嗎,雖然咱們這算是半官面兒的營生,但是該打點的不能少。”
做生意都快做成精的安豐哪能不打點呢,只應道:“上下都打點了,姑娘只管放心。”
“嗯,待會兒我有事出去一趟,晚上可能會晚些回來,青苗回來了就跟她說一聲,別緊著四處找我,我現在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姚海棠可從來沒跟別人說過自己輕功不錯,也不會把隔空取物這樣的手藝表演出來,她覺得自己得留點東西自保。
雖是啟靈師,但並不是每個啟靈師都會有這樣的天賦,所以她瞞也是瞞得的。
而安豐一聽就知道姚海棠這是準備去哪裡:“姑娘,這樣不好吧,公子做事似是向來不愛旁人過多插手。”
這已經算是安豐說得比較含蓄一些了,杜敬璋哪裡是不愛旁人插手,壓根就是自己做的事不許人懷疑,不許人存著不信任的心思。姚海棠當然也不是懷疑與不信任,她就是撓心撓肺地想知道而已。
她現在的輕功吧,高開高走不被人發現真的挺難的,可如果她吊著在那兒停下來,就連蔣先生都發現不了。蔣先生的功夫是很變態的,在四方堂沒有對手,這天下跟四方堂的人比輕功,那都得往後靠靠。
到遇梅崖時,天已近黃昏了,遇梅崖頂有一座小亭,小亭外是蒼山白雪漫漫紅梅。除卻梅樹外,還雜生著許多高大的樹木,這些樹木就成為了姚海棠的掩體。
“太平院的人應該也會跟過來吧,我得找個好地方藏好了,可不能讓他們發現了。”姚海棠穿著白色的羊毛大氅,這是蔣先生派人給她送過來的,說是羊毛最保暖。
抱著厚厚的白色羊毛大氅往樹上一坐,從頭到腳都包了進去,只餘下一雙眼睛溜溜地在外邊,腳上手上也都是裹了羊毛的手套、靴子,暖乎乎的感覺讓姚海棠不由得感慨了:“從這點兒上來說,師父比杜敬璋要實在,杜敬璋送的那皮毛大氅毛都在外面,緊著是好看的,不如師父送來的暖和。”
最後,姚海棠下了個結論:“師父真好。”
蔣先生就倆徒弟,而蔣先生又是出了名的疼愛徒弟,別看平時不說話,而且說話也蹦不出幾個字,但一片愛護之心卻是明明白白的。
在她感慨著蔣先生的好時,遠處傳來了輕微的聲響,是雪上飛行駛時的聲音,還夾雜著一些比較模糊的說話聲。她趕緊息了聲,把呼吸也穩得似有若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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