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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去之後還是自己一個人坐在冰冷空蕩的辦公室裡，做著枯燥又乏味的工作，然後孤身一人等待著死亡。

他不想回去，也不想醒來。

起碼夢裡他還能見到江霄。

&ldo;舟哥，睡迷糊了吧。&rdo;江霄呼嚕了一把他的頭髮，&ldo;回考場，今下午第二場數學考試。&rdo;

付清舟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江霄少見付清舟這麼一副呆樣，惡作劇般地捏住他的臉頰使勁往兩邊扯了扯，&ldo;完了，我拽你出來睡覺，把人給睡傻了，你可別發揮失常考個零蛋回來。&rdo;

付清舟笑了笑，抬起胳膊來揉了揉他的捲毛。

&ldo;付清舟，我這頭髮從來不隨便給人摸的。&rdo;江霄一臉嚴肅地盯著他，卻沒拍開他的手。

&ldo;要付費嗎?&rdo;付清舟的聲音裡還帶著點睡意，聽著像被風吹開的鬆軟的雪。

&ldo;要。&rdo;江霄一本正經道：&ldo;一百塊錢摸一次。&rdo;

付清舟閉上眼睛笑，&ldo;那我要充個會員。&rdo;

江霄愣住，&ldo;會員?&rdo;

&ldo;包年。&rdo;付清舟想了想，&ldo;先包個十年的。&rdo;

&ldo;哈哈哈操!&rdo;江霄不知道被戳中了哪個笑點，笑得捲毛都在跟著抖。

付清舟打了個哈欠坐起身來，往他後背上拍了一下，&ldo;停。&rdo;

江霄忍著笑望著他。

&ldo;走了，去考試。&rdo;付清舟把人拽了起來，&ldo;你這笑點真的是。&rdo;

&ldo;我笑點很低的。&rdo;江霄笑著嘆氣，&ldo;這麼跟你說吧，春節聯歡晚會的小品能讓我笑得肚子疼。&rdo;

&ldo;呃……&rdo;付清舟給他一個佩服的眼神，&ldo;真是辛苦你了。&rdo;

月考接連考了兩天，第三天加考了高二會考的科目，包括江霄最不擅長的資訊科技考試。

江霄對電腦除了遊戲之外半點興趣都沒有，一通操作題考得他焦頭爛額，出考場的時候都無精打採。

&ldo;怎麼了江兒?&rdo;李博文從後面跑過來撞了他一下。

&ldo;資訊考砸了。&rdo;江霄有點煩躁地抓了抓頭髮，&ldo;考得都什麼玩意兒，以後又用不著。&rdo;

&ldo;兒啊，爹不是歧視你，這都常規操作。&rdo;李博文篤定道。

江霄眼睛忽然亮了亮，&ldo;我想起來了，付清舟對電腦特別瞭解，我讓他教我。&rdo;

李博文撇撇嘴，&ldo;哦喲，爹爹我也能教你啊。&rdo;

&ldo;滾蛋。&rdo;江霄嫌棄地把他推到一邊，&ldo;你這種半吊子哪裡比得上人專業的。&rdo;

李博文酸溜溜道：&ldo;是是是，同桌不跟我做了，午飯也不跟我吃了，偷偷拽著人去操場上膩歪，我電腦也是半吊子，咱倆這就割頭斷義!絕交!&rdo;

&ldo;割頭斷義?&rdo;江霄摸了摸他的脖子，&ldo;從哪兒割?&rdo;

&ldo;靠!你還真打算絕交!看我不打死你這個龜兒子!&rdo;李博文憤怒地追在他，&ldo;江霄你給我站住!&rdo;

江霄笑著往前跑，正好看見付清舟背著書包走在前面，跑過去拿著他當屏障躲李博文。

&ldo;江霄你有本事別躲!&rdo;李博文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