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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南荀二話不說,拉著她往回走,不算溫柔地按進沙發,握著她手腕抬起胳膊。
徐澄往回抽手,喊道:「你幹什麼?」
「別動。」周南荀再次把她胳膊拉過去,一手握著手腕,一手捏著棉簽往徐澄胳膊的燙傷創面塗藥。
瓷白的肌膚上一塊紅腫沒皮,粉紅的肉周圍起一圈水泡,觸目驚心,棉簽一觸,徐澄直咧嘴,連說幾個疼。
周南荀動作輕緩,聲音也不覺放低,「忍著點,第一次沒有不疼的。」
聒噪的小嘴徒然停聲,徐澄的雙耳也像被火燒過,「你在說什麼?」
周南荀塗藥動作一頓,反應過來用詞不妥,而且少說燙傷兩字,「我的意思是說,經常做的人。」
廚房的火好像蔓延到腦子,燙的思維凌亂,越描越黑,他懊惱地閉嘴不解釋了。
這邊停,那邊卻起玩心。
徐澄拿腳尖踢周南荀小腿,明知故問:「經常做什麼?」
大小姐典型的好了傷疤忘記疼,小兔子的悲傷只能維持一會兒,周南荀塗藥的力度稍微加一點點,「做飯。」。
徐澄嘶了聲,瞧出周南荀故意的,不客氣地罵:「混、蛋!」
周南荀也不氣,收了藥膏,搶下她的小包扔一邊,「安心住著。」
他彎腰從腿邊拎起袋子,拿出裡面餐盒擺餐桌,一盒盒掀起蓋子,又掰開筷子遞到徐澄手裡,「大小姐請吃飯。」
徐澄倏地笑了,一天沒吃飯她真餓,要不也不會去開火煮泡麵,瞧見滿桌色香味俱全的,什麼悲傷都沒了,專心品嘗當地美食。
受過驚嚇,徐澄晚上早早睡覺,第二天起床,周南荀已經走了。
廚房一夜之間恢復新貌,煙燻黑的牆雪白乾淨,玻璃和地面也恢復以往的潔淨,鍋和灶臺換了新的。
徐澄摸著乾淨的流理臺,感覺昨天火彷彿是錯覺。
一日三餐,轉眼又到吃飯時間,徐澄開啟沒被火燒過的櫥櫃,米麵還在,泡麵一袋也沒了,昨天還有一箱泡麵,怎麼一夜之間不翼而飛?她蹲地上左翻右翻,也找不到泡麵,想問周南荀才想不知道他電話。
徐澄長這麼大,進廚房的次數屈指可數,開燃氣還是周南荀那天教的,煮泡麵昨天是第一次嘗試,周南荀扔了方便麵,等於斷掉她的口糧。
犯愁之際,門鈴響了。
開啟門,一張陌生的中年面孔站在門外,他笑笑,把塑膠袋遞到徐澄面前,「南荀定的飯。」
徐澄:「他不在家。」
「嗯,他讓我送來給家裡人吃。」
「謝謝。」徐澄接過袋子,「多少錢?」
中年男人樸素地笑笑,「南荀已經付過,晚上你想幾點吃?」
「晚上還有?」徐澄拎著飯站門邊愣愣的。
「南荀定了一日三餐,我沒時間來送的話,就是我父親來送,他長得和我很像,到時候敲門你別怕。」
人挺熱情,徐澄又道聲謝,終於不用再為吃飯問題犯愁。
下午張鳳霞拎著保溫飯盒過來,去廚房看一圈說:「不會做飯就去姑姥家吃飯,別再起火了,太危險。」
徐澄挺不好意思的,「周舅舅在樓下訂了一日三餐。」
張鳳霞滿意一笑,「南荀是個有心的人。」
這點徐澄沒否定,輕「嗯」了聲。
張鳳霞又說起天氣,「這邊氣候冷容易風寒,出門多穿點,可別為了美麗凍出一身病。」
年輕人普遍不喜歡聽老人嘮叨,徐澄是個例外,聽姑姥碎碎念很舒心,她喝著張鳳霞燉的燙,說:「不用擔心,感冒已經好了。」
張鳳霞坐徐澄身邊嘴角掛著笑,瞧她吃飯,「睡衣不錯,南川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