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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澄不說話,他的手就懸在空中沒動。
近在咫尺,男人身體爆出的熱,進入徐澄冰冷的身體,她不由顫了下,那些被恐懼凍住的神經一根根復甦,後?知後?覺的從噩夢中清醒,一張張猙獰的面?孔在眼前閃過,徐澄乾涸的眼一下湧出淚,她抱起膝蓋蜷縮而坐,身抖如篩糠,聲?破碎的不成句子,「他們、他們要對我」
周南荀一把將人擁進懷裡,不讓她繼續說,「他們都被抓起來了,不會有?人傷害你?,永遠不會!」
徐澄放開蜷縮成一團的身體,轉向周南荀抱住男人精瘦的腰,靠著他胸膛,放聲?大哭。
過去周南荀只覺得疼女人的眼淚麻煩,這一刻,女人的眼淚像玻璃渣,一塊塊扎向他,死不了卻痛得窒息,他抬手在徐澄頭上摸了摸,「別怕,有?我在,沒人動得了你?。」
廢廠房的穿堂風依舊寒冷呼嘯,徐澄卻沒那麼冷了,十多分鐘,徹底哭夠才?鬆開周南荀。
她擦乾淨眼淚,往後?動了下,和?周南荀拉開距離,「你?抱我幹什麼?」
周南荀:「」
他看出來了,徐澄這人,傷心時候真傷心,但不會在悲傷裡停留太久,哭過發洩過事就翻篇,他無奈一笑,「你?沒抱我?」
徐澄眼睛紅著,講話還帶鼻音,語氣卻恢復以往的小驕縱,「我那是?劫後?餘生,急需找個依靠,就算是?顆樹也會抱的。」
「哦!」周南荀面?無表情的,「那我就是?聖母病發作,眼前就是?頭豬,也會去抱的。」
徐澄紅紅的眼睛倏地瞪大,「你?罵誰是?豬?」
周南荀看她笑,不說話。
徐澄氣得去打他,手腕在掙扎時被鐵鎖磨掉皮,紅紅的一塊流著血。
周南荀往旁挪了挪,一把握住徐澄小腿,腳腕也紅腫一片,鞋不知去哪,他二話不說,將人橫抱起往外走。
徐澄掙扎不讓抱,「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
「不想腳底劃破凍傷就老?實點?。」周南荀警告。
腳腕隱隱作痛,徐澄終是?老?實了。
穿過廠房走到門邊,警燈閃縮。
趙虎、喬語和?老?陳站車外等他們,徐澄又開始掙扎,「你?同事都在外面?,放我下來。」
廠房外是?荒地,遍地雜草樹根,不穿鞋沒法走,周南荀不放,理直氣壯說:「我抱自己媳婦,又沒抱他們媳婦,怕什麼?老?實待著。」
徐澄紅著臉住了嘴。
大家以為徐澄嚇得不輕,周南荀在裡面?安慰她,兩人會是?比較傷感的狀態,結果一個神色如往常樣隨性淡漠,另一個紅著臉頰,眼神閃躲,不免令人遐想。
喬語三人相視一看,共同得出一個結論,這種時候還有?心情做別的,老?大太禽獸了。
去警局做完筆錄,周南荀開了個簡短的會議,和?趙虎他們講了自己的想法。
焊在地面?的鐵鎖鐵鏈,長短大小符合大部分成年女性的身高,不可能?是?原工廠的裝置,他猜測是?孫遊等人後?做的,在偏遠的廢廠做這樣套裝置,說明孫遊等人不是?第一次做綁架女孩的事,深挖一定能?找出他們過往做的混蛋事。
交待清後?續工作,周南荀帶徐澄回家。
進家門,他拿下披在徐澄肩頭的外套,指衛生間說:「進去洗洗。」
上次洗澡凍感冒給徐澄留下心理陰影,她搖頭,「我明天去浴池洗。」
周南荀推開衛生間門,在牆上按了下開關,衛生間正?中新裝的浴霸亮起,「開著這個洗不會冷。」
徐澄站到浴霸下,暖風一陣陣吹來,她露出笑,「什麼時候裝的?」
周南荀:「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