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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蒔納罕:「中達真不行了?我還以為是媒體誇大其詞呢,怎麼說也是國內老牌的科技大公司啊。」
而且,海城的晶片科技市場興起以來,中達、東陽和海林機械一直都是海城的三大巨頭,呈鼎足之勢。
中達也算龐然大物,沒想到,一夜之間就這麼沒了。
梁初音也是煩得不行:「趙宏就是個廢物!」她早說過了,中達在這人手裡撐不過兩年。楊院士還不信。
夏蒔眉宇間也多了幾分隱憂:「那怎麼辦?就靠你們東陽,撐不起楊院士的實驗專案吧?」
而且,這專案還在初期實驗中,為了分擔風險,東陽不可能全吃下。當初就是三家一起投資,才有人肯幹。現在只剩東陽在跟,十有八九要流產。
不過,這個專案要是涼了,東陽肯定也損失慘重。就看上頭是願意繼續,還是為了規避風險及時止損了。
楊院士是梁初音的授業恩師,雖然後來她沒留在實驗室深造,於公於私,她都不可能置之不理。
「走一步算一步吧。」梁初音道。
她都要走了,夏蒔忽然道:「南大公子回來了,你知道的吧?」
梁初音一頓,背脊略有些僵硬。
她回頭,夏蒔的眼睛亮亮的,嚮往道:「名校畢業,在校就獲得了經濟學、管理學雙重學位,畢業後又在國外頂尖投行任職,能力出眾,業內誰不知道他啊?七年前,還一手創立了信恆集團。」
信恆以投資酒店房產起家,旗下連鎖品牌遍佈全球,後又進軍礦業,重金買斷,有報導說,南美50%以上的礦山都由信恆開採,每日流水,難以估量。
短短七年,這座金融帝國已經從初具雛形走到了行業尖端,一路乘風破浪,傲視群雄,簡直是不可思議。
圈裡都在瘋傳,南靳宇此次回來,是因為海城政府低價讓利,請他將信恆大廈遷至中環。這樣大的政策扶持,無非是為了推動海城這兩年在這一塊的市場發展。
投資做到這種地步,錢只是數字罷了。
「你跟他不是挺有交情的嗎?為什麼捨近求遠,不去找他?」夏蒔詫異道,「信恆不是在開發這一塊?他對這個專案,應該挺有興趣。」
梁初音沉默,扣著杯子的手下意識收緊。
這個人,已經八年沒見了。
回溯過去,她的記憶點還是停留在那個歇斯底里、雷雨交加的晚上。
兩個同樣高傲的人,誰也不讓誰。吵到頂點,人失去理智,她反手就給了他一耳光。
他半邊臉都被她打得側了過去,好半晌,才慢慢地、慢慢地轉過臉來,難以置信地望著她。
是的,從小到大,誰敢碰他一根汗毛?
這大概是這位天之驕子,多年來首次被人掌摑吧。
……
假期過去,梁初音翌日起早去公司述職。大雪天,路況不佳,她在中環的立交橋下堵了很久。
楊寧打了好幾次電話來。
「嗯……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到……」梁初音一邊伏低做小,一邊看手錶:8點16分了,完蛋了——
奈何大大小小的車子擠得跟沙丁魚罐頭似的。路上走走停停,她終於趕在八點半前抵達了東陽。
楊寧臉色難看:「都半個月了,這個專案怎麼還沒拿下?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效率效率……」
梁初音不敢頂她,只好垂著頭唯唯稱是。
「還有方總這個這……」
一個女聲笑著從外面插進,打斷了她的叱罵:「什麼事情啊?大早上的你發這麼大的火?」
楊寧的聲音戛然而止,回頭見是蒙佳懿,面上發窘,忙道:「沒什麼,蒙總,下面人事情沒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