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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會不明白,為什麼這麼難喝的東西,大家都要喝。
季衷寒雖然平日老實學習,可心裡多少對外面的花花世界有嚮往。
而他身邊的人,唯一與花花世界有關的,無非是封戚了。
封戚不像他朋友少,封戚的朋友總是很多。
經常晚上送他回家以後,還要去別的地方赴約。
ktv撞球室電玩城,電影院滑冰場小酒吧。
只要能玩的地方,封戚都會去,並且很少願意把季衷寒捎上。
他總說那些地方亂,季衷寒這樣的乖孩子不許去。
等封戚終於願意把季衷寒帶去ktv時,季衷寒卻又不能像坐在封戚車後座那樣,坐在封戚身邊了。
因為那時的封戚,已經有了文沅。
與文沅告白的那天,是封戚和他因為大雨,被迫在酒店過夜的第二日。
天氣很好,陽光明媚,全然不見前一日大雨磅礴的陰沉。
昨夜衣服都是濕的,季衷寒只好穿著酒店的浴袍入睡,醒來時被子都被踢開,浴袍也大敞著,只有腰間的帶子還勉強繫著。
更讓他尷尬的是,他有了晨起反應。
昨晚做的什麼夢,季衷寒已經不記得了。
可他知道,大約是撞見封戚在浴室裡做了那事,以至於他昨晚做了春夢罷了,都怪封戚!
季衷寒用衣服慌亂地掩住自己下半身,才往封戚的床上看了眼,幸好封戚是背對著他,坐在自己床上,應該沒看見。
季衷寒放鬆下來,他等待著反應消失後,才翻身坐了起來,對封戚說:「我們去吃灌湯包吧,好久沒吃了。」
封戚聽到後,伸手按著脖子,左右扭了扭,發出輕微響聲,看起來昨晚睡得並不好。
然後他把手機摔在床上,側頭看了季衷寒一眼。
那眼神很奇怪,而他的問題同樣奇怪。
他問季衷寒:「文沅約我,我去不去?」
很難說清當時季衷寒的心情,如果非要說,那大概就和他辛苦給封戚整理資料,封戚卻不要一樣,令他又鬱悶又難過。
明明只是不能吃灌湯包而已,他為什麼會是這種心情。
還是他對文沅的喜歡,原來已經到了這種程度?
季衷寒自己都懵懵懂懂的,但在封戚面前,他總不能說別去,別見文沅。
昨天他都在封戚面前保證,他不會跟封戚搶,今天又怎麼能表現不好。
所以季衷寒站起身,走到封戚面前。
在這過程中,封戚一直看著他,季衷寒甚至能在封戚的眼珠上,看到自己越來越近的影子。
來到封戚面前,季衷寒才伸手,像學校裡那些兄弟們一樣,用拳頭敲了敲封戚的肩膀:「人家女生都主動約你了,你怎麼能不去。」
「還有,你不是要告白嗎,你就像昨天排練過的那樣,跟文沅說就好了。」
「你千萬別像最後對我那樣,不經過女生同意就去親她。」
季衷寒心想,那多冒犯啊,女孩肯定會生氣的。
封戚嘴角輕輕勾著,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不親她,那做什麼,像把你帶來酒店一樣,直接帶她去?」
季衷寒臉瞬間紅了:「你亂七八糟說什麼呢!昨天是雨下太大,沒辦法才來的酒店,你怎麼說的好像我們是故意來這裡……那什麼一樣?!」
封戚好似見了有趣的東西,靠在了兩個枕頭上,託著下巴:「那什麼是什麼?」
季衷寒不想和封戚說話了,而且封戚這個姿勢,讓他浴袍又敞開了,幸好裡面還有條內褲,只是內褲過於緊身,能清晰地看見勒出的飽滿一團。
那是昨晚在浴室裡,季衷寒險些就看見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