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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兒又不是不知道姐姐的性子。」穗禾伸手捏了捏九兒俊俏的小臉,這孩子都長這麼高了。
「族長。」緊隨九兒而來的是孔雀的族老,眾人朝著穗禾行禮,很是激動,她已經很久沒回來了。
「長老們不必多禮。」穗禾看著這一張張熟悉的臉,心中的負面再次散去,萬事隨心,順其自然。
穗禾剛回來,接見過族老們之後,穗禾獨自一人去了孔雀王府後的小湖邊上祭奠雙親,大家都是有眼力見的,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候來打擾她。
「爹爹,娘親,我來看你們了……」身旁是香案跟點燃的香燭,這些都是她在忘川的時候自己做的……滿懷她心中的希翼與奢望。
天空之中繁星閃耀,月光灑滿湖泊,穗禾躺在草地上,喝著酒,心中一片清明,很久沒有大醉一場了……
修為越深,責任越大,穗禾自從當上鳥族族長之後,更加深刻的明瞭了這個道理,所以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更加心疼旭鳳……
他那個戰神的位置啊……都是血與肉與傷,一點一點打出來的,修煉多清苦,戰場多傷難……看似風光的成就,誰知道他們付出了多少。
她與旭鳳都曾經與死亡距離不過咫尺……
如今她的醫術卓越,雖說製藥水平比不上太上老君,但是比天界的醫仙絕對不逞多讓,她為旭鳳治了這麼多年的傷,依舊讓他身上留下了傷痕……自己是在旭鳳的羽翼下,曾經身上也是傷痕累累,背上也不可避免的留有疤痕……
香燭燃盡,穗禾起身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飛快的飛向了蛇山。
師父我來了……!
蛇山還是老樣子,穗禾伸手穿過她曾經設下的結界,看著熟悉的小屋子嘴角不自覺的勾了勾。
「師父,徒兒回來看你啦!」穗禾撒歡似的推開了茅屋的門,只見廉晁已經倒好了酒水,就等她入座了。
「哇,好香呀。」穗禾坐在凳子上,接過廉晁給她倒好的酒,她輕嗅了一下,醇香的酒氣撲鼻,讓她覺得,就光是這氣味,就已經讓她覺得醉了。
「小酒鬼。」廉晁笑著搖了搖頭,如今他的傷已經徹底好了,穗禾經常給他寄信,說她在忘川的所見所聞,戰事艱辛與生活樂事。
「其實我以前不愛喝酒,甚至稱的上討厭,後來啊,慢慢的就喜歡上了。」穗禾笑了笑,輕呡了一口。
「師父,這是什麼酒,叫什麼名字呀。」
「往事已矣不可諫,未來可期猶可追,此乃忘憂。」
穗禾握著酒杯的手一頓,她仰頭將酒杯裡的酒灌入咽喉:「忘憂好啊。」
「說吧,看師父能不能幫到你。」廉晁將酒食撤下,一把瑤琴出現在桌子上,他輕輕的撥弄著琴絃,定定的看向穗禾。
雖然她跟他笑著,但是廉晁知道,這孩子思慮頗重,不知由是為何憂心了。
「其實……也沒什麼……」穗禾臉上的笑意淡去,她抱著酒壺抿了抿唇。
有些事情她不能跟師父說,有些則是不想說。
「師父,你說愛到底是什麼?」
「傻姑娘,每個人對愛的理解都是不一樣的,修行講究太上忘情,但是你看著偌大的六界,那個能真正超脫過?情之一字,害人不淺,是苦是甜只有自己知曉,對於我來說,情大概是放手吧,知曉她好,便是安好。」琴音漸起,廉晁的話夾雜著樂聲擴散。
穗禾其實很佩服師父,她有時候會問自己,如果那些事情發生在你自己身上,你會怎麼辦?
答案是沒有答案,因為那些事情畢竟都沒有真正發生在自己身上……
只有切身體會過的人,才有資格開口。
「哎呀,師父,你瞧我這記性,吶,給你的禮物。」穗禾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