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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河這個人說話感覺很穩,總讓人不知不覺跟著他的安排走。
於是拉開車門,看見坐在裡面沒有表情的封戚時,季衷寒才發現不對。
但已經拉開了車門,總不能再關上。
再說了,他做什麼要怕封戚。
雖然封戚讓他離得遠些,但說完這種話以後,躲起來哭的是封戚又不是他。
不知怎麼回事,自從發現封戚還是跟以前一樣愛哭以後,現在的封戚在他眼裡就是紙糊的老虎,光有嚇人模樣,沒有絲毫的威懾力。
封戚本來把頭轉向窗外,等季衷寒上車後,才對景河說:「我要喝粥。」
季衷寒留意到景河扶著方向盤,看了封戚一眼,景河的眼神就像看著胡鬧的小孩一樣。
莫名地,季衷寒覺得有點不太舒服。
景河說:「都這麼晚了。」
話是這麼說,可是景河還是把車開到了一家砂鍋粥大排檔,讓季衷寒和封戚在車上等著,他下去買。
等景河一走,車上又陷入了尷尬的死寂。
可能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季衷寒放鬆身體,靠在椅背上時,神經就沒崩得這麼緊了。
他沒再問今天封戚為什麼哭,而是說:「你跟景先生關係很好啊。」
封戚好似沒想到季衷寒還敢跟自己搭話,半天才用鼻音哼了聲,像是在認同,又像懶得理會季衷寒,敷衍他。
季衷寒看著景河西裝革履,站在大排檔前被燒烤攤的油煙燻得微微皺眉的模樣:「他對你也很不錯,你說要喝粥,他就去幫你買了。」
封戚皺眉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季衷寒小聲說:「沒有,只是想到這些年,有他在你身邊挺好的。」
封戚吸了口氣,發出不耐煩的氣音。季衷寒以為封戚莫名其妙的又要生氣了,這次不知道要咬自己哪裡,便下意識捂住了鎖骨。
那裡已經很疼了,受不住再來一次。
哪知道封戚看見他的動作,直接開門下車,將季衷寒留在了車上,自己轉而走到了景河旁邊。
季衷寒沒想到竟是這個結果,心情頓時有點複雜。
一時間也說不清到底是封戚對他作出過火的行為好些,還是封戚完全無視他要好點。
好像這兩種行為,他都不喜歡。
隔著車窗,他看著車外的兩個人。
封戚走到景河身邊後,景河因為油煙皺緊的眉頭瞬間鬆了不少,臉上帶出了笑意。
那笑容比在面對季衷寒的時候,要真實得多。
景河同封戚說了什麼,封戚仍然沒有表情,可是季衷寒卻能發現,封戚心情並不壞。
老闆上菜很快,沒一會就有人提著兩個打包盒出來。
景河和封戚再次回到車上,季衷寒趕緊把目光收回來,假裝在玩手機。
「季先生,這份是給你的。」景河把一份外賣盒遞到他手裡。
季衷寒沒有拒絕,接了下來。他的胃本來就不好,剛剛喝了些酒,晚上吃點粥,就會舒服很多。
車子平穩行駛到酒店的停車場後,景河開啟了車裡的燈,對封戚說:「小戚,你先回房間。」
這是季衷寒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喊封戚,他以前喜歡連名帶姓地喊封戚,哀求的時候喊哥。
這和景河這種像把封戚當親弟弟的喊法完全不一樣,關鍵是封戚聽他的話,提著粥就下了車。
等封戚一走,景河這才公事公辦地說:「季先生,我有事想和你談,方便下車說嗎?」
季衷寒抓緊手裡的粥,配合下車。
下車後,景河給他遞煙,季衷寒看了眼牌子,是封戚身上那股紅河的味道。
他沒有拒絕,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