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2/5 頁)

還是很奇怪，少王爺都已經走了，婚書給她有什麼用呢？〃

〃少王爺的心思，我們怎麼能揣測的了。趕快回去休息吧！〃

樊智超看著那個青色的影子止不住發呆，金黃色的麥子在兩旁隨風搖擺，有人牽著一匹馬從中間緩緩而過，淡淡的人影隨著隴上彎曲的地形忽隱忽現，如同神仙下凡。直到這人走得近了，他才看清那飛揚的眉，細長的眼，嬌翹的鼻子和微微翹起的嘴唇。樊智超就這麼愣愣地看著對方越走越近，連擺動的耳墜上的紋路都都看得清清楚楚時才回過神來，張了張嘴沒能發出聲音，終於把頭有一低，閃在路旁。

〃樊將軍！〃對方倒是先打招呼，〃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你。〃

〃蕭主簿。〃樊智超抬頭看了看她沒有什麼血色的臉，很明顯比那夜見面時消瘦了很多，〃聽說您這幾天不舒服。〃

〃只是休息不太好，小鳳有些小題大做了。〃蕭曉雲看了看日頭，〃樊將軍若是有空，不如一起走走吧，今天的天氣很適合慢慢走回去。〃

樊智超推託不得，只得牽了自己的馬跟了上去，走了幾步沒話找話：〃這匹馬看著不錯。〃

〃是裴大哥新送的。〃蕭曉雲伸手去摸馬頭，沒想到對方轉腦袋避開還狠狠地噴了一口氣出來。蕭曉雲站住腳，從懷裡掏出包著的手帕，挑了一塊糖送到它嘴邊，〃不過我還沒有馴服，讓樊將軍見笑了。〃

〃哪裡，哪裡。〃樊智超看她低著眉耐心的等馬把糖吃進去，擦了擦手之後又去摸馬頭。這次馬正努力地嚼著嘴裡的糖塊，並沒有躲開，反而還在她的手裡蹭了蹭。樊智超看著她嘴角勾了勾笑的有些天真，突然想起來她的上一匹坐騎已經被宇文成都射死，心裡不忍，一晃神就把這幾天腦子裡的疑問說了出來：〃那個婚書……〃

對方的身體僵了僵，嘴角的弧度雖然沒有變，卻沒了剛才的感覺。樊智超後悔得直想給自己一個嘴巴，聽得蕭曉雲輕聲問：〃宇文成都他……還說了什麼？〃

〃也沒有什麼，〃樊智超低頭用腳在地上踹了又踹，〃少王爺只說，屬於他的，他一定會回來取。〃

〃他的想法沒人改變得了。〃蕭曉雲拉著馬繼續往前走，〃既然主動權不在我手裡，我怎麼想又有什麼關係呢？〃

樊智超看她說的輕鬆，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默不作聲的跟在旁邊。兩人這麼默默地走了一會，蕭曉雲突然想起什麼：〃鄭鋌好像是在我離開的那天投入驍果的？〃

〃是！〃

〃那他現在人呢？〃

〃右武侯襲擊的時候陣亡了。〃

〃這樣啊……〃蕭曉雲扭頭看著他：〃聽說鄭鋌跟右武侯關係很好，他在驍果的時候可有提起過？〃

〃這個……〃樊智超努力想了想，然後才說，〃我不是很清楚。〃

〃是嗎？〃蕭曉雲盯著他看了看，〃聽說鄭鋌是為了詆譭我們兩邊的協議而前去驍果挑撥的，可是我當時已經離開了，他的訊息也沒有用了。為什麼還能一直留著呢？依照宇文成都的脾氣，這等沒用的小人應該早就斬首才對。〃

〃是大公子保了他。〃樊智超低聲說，〃原因我也不知道，您也清楚那個時候的局勢，少王爺的心思並不在他身上……〃

〃哦？〃蕭曉雲看著遠處閃現的幾個人影，笑了笑說，〃其實鄭鋌是個聰明人，投降或者倒戈，最怕的就是被利用了之後殺掉。他能夠握著巨大的機密，直到最後一刻都讓人覺得自己很有用，甚至從宇文成都劍下逃生，也算是一個成功的案例了。即使鄙視他的人品，可我還是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值得學習的典範。〃

第十三章　兔死狗烹（2）

樊智超聽了這話想不出所以然來，只好含含糊糊地點頭稱是。蕭曉雲在一旁輕輕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