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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過程很黃很暴力,簡直不忍直視。
元明姝嗅到一陣濃烈馥郁的花香。
春夢兼噩夢頓時醒了,她感到有人在親吻她,能在這時候進她屋子的,必然是高昶了。她睜開眼睛看,確實是高昶,色如春花的一張臉,極近的懸在她眼睛上方。
元明姝一時想到農夫和蛇,一時想到引狼入室。
不過她的心情也並沒有因為這個而有什麼變化,只是有些憂傷,感覺自己壓力太大,要成神經病了。
元明姝閉上眼,疲憊道:“你嚇得我。”
高昶不解道:“怎麼了?”
元明姝笑了笑,懶得跟他說,敷衍過去。
高昶興奮道:“我剛才發現,那個院兒裡的海棠竟然是香的,那個是海棠嗎?我給你折了一捧回來瞧。”
元明姝道:“傻孩子,那不是海棠,是紅木蘭。”
高昶哦了一聲,笑的有點傻,挺不好意思的,就不知道說什麼了。蹲坐在床邊上把元明姝盯著摸了又摸。
他看元明姝就像小孩子看大人許諾了會送給他的玩具和糖果,又是期待,又是高興,又是小心,好不容易到手的好東西,唯恐被收回去了,必須要看牢實。
“你先出去吧,我還要睡一會。”元明姝困,還想睡。
高昶不走,道:“你睡吧,我不吵你。”
元明姝躺在那,被他眼神注視著,就感覺自己像塊肉骨頭或者一隻大肉包子,被條狗盯上了。
哪裡睡得著?元明姝熬了好一陣,睡不著。
壓力很大,只得起床。
半個時辰後元明姝起床,穿衣,梳妝,入宮。
高昶把一身靛青的袍子穿的是光彩煥發,精神氣十足,單是站在屋裡都要把這屋子照亮了,他沉默寡言,卻是跟個小狗似的殷勤,踩著元明姝的尾巴跟前跟後。
元明姝又滿心讚賞,一個人的時候她要東想西想,可是見到高昶人,又沒什麼好想的了,感覺還不錯。
她估摸著自己大概是婚前恐懼症。
梁太后的旨意下來了。
高昶此次參與平叛有功,官拜駙馬都尉,正五品上,加官散騎常侍,給事中,賜車馬,品服,金銀布帛若干,還特賜府邸一座,是為加恩。這邊念著聖旨,外面太監就忙忙碌碌的在搬運東西,一大箱一大箱的全是賞賜,他那小院子擱不下,連忙出去安排。傳旨的梁靜笑的溫文和善,打量這位新駙馬。
模樣俊,性情好,看著倒是真不錯的。
不過他見過多少人一步登天,說實話,不稀罕了。
長敬公主定過不下十次婚了,駙馬有過不下十個,可是最後一個都沒成,眼前這位,呵呵,難說。
他同高駙馬打了個招呼,樂呵呵的回去交旨了。
府邸都是現成的,婚事自然也有宮裡人來操辦,元明姝出嫁那一檔子東西八百年前就準備齊全了,可以說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這段日子,元明姝便老實呆在宮裡,將自己養的水噹噹白嫩嫩,準備出嫁。
元明姝心中還有些隱憂,唯恐出什麼意外,因為按小說中的發展,她第一個要嫁的男人應該是韓儻。
不過她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關注這個人了,時常倒是能見到,有幾次在宮外,她下馬車都看到這人,韓儻好像是怕她似的,見到她就低了頭行禮,很恭敬的,人卻比高昶還要沉悶,啞巴似的不怎麼會說話,而且不敢正眼看她,好像元明姝欺負了他一樣。
元明姝想起這個人,便問梁靜:“那個敬衛將軍的長公子,中官你認得麼?叫韓儻的,他可定了親事?”
梁靜知道這人,笑問道:“公主說的是那個韓儻,字瓊之?先前太后娘娘還打算把公主許配給他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