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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謝三的第三刀刺下,男人“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先前的兩名士兵嚇得目瞪口呆,其中一人連聲說:“真的是馮白殺了羅把總,是真的!”另一人急忙附和:“馮白的刀有毒,他想自殺!”
之後進門的幾人仍舊不信,對著他們說:“你們過來,不用害怕。就算他們有援兵又如何,我們這麼多兄弟,他們也落不到好處!”
謝三最怕的就是雙方火拼。見李縣丞朝自己看過來,他只能鎮定地點點頭,暗示他按計劃行事。
李縣丞雖然怕得半死,但為了全家人的性命,他還是有模有樣地說:“你們過去吧,把剛才看到的,如實告訴所有人。”
兩名士兵忙不迭跑向同伴,哆哆嗦嗦說了經過。馮白的同伴捱了謝三三刀,都沒有反抗,自不會就此算了,他再次一口咬定是謝三等人殺了羅把總。
就在院子裡一片吵嚷聲之時,北門守衛來報,北門外突然多了很多火把,朝城門疾奔。因天色已經晚了,他們看不清對方有多少人,只聞呼喊聲,腳步聲。
就在李縣丞裝模作樣命令林捕頭去城門外阻喝“援兵”的時候,羅把總的副手陸安來了。
謝三見他武功平平,心知他不是馮白一夥,暗暗籲一口氣。
陸安咋見羅把總的屍體,瞬時拔出了大刀。聽到手下說,是馮白殺了羅把總,他將信將疑。直至謝三指出,他們沒有兵符及軍令,這樣擅自行動,可以直接將他們軍法處置,他的態度一下子就軟化了,想來早前他並不贊成羅把總帶兵至陵城。
馮白見狀,閉上了眼睛,他的同夥卻似突然打了雞血一般,朝陸安飛撲過去,撿起掉落一旁的小彎刀,拼盡全力砍向陸安。眼見陸安被謝三的手下擋在身後,他舉刀就想抹脖子。
可惜,他的兩個肩膀都被謝三刺傷,謝三又時刻提防著他,一腳踢飛了他的彎刀。還未等他回過神,他已經被結結實實綁住,嘴裡也塞上了白布。
陸安驚魂未定,拔刀就想砍殺那人。
謝三攔住他,問道:“陸軍師,羅把總這段日子與誰走得最近?”
這話一下點醒了陸安。他大聲說:“是魏大鵬!他一年前才得了羅把總重用,說是有很多門路……”
不待他說完,謝三顧不得現場的種種,抓著他往外走,嘴裡說道:“你帶我去找他,其他的事,抓到他再說。”說話間,他已經跑出縣衙,隨手牽了兩匹馬兒。見陸安一臉錯愕,他急問:“他人在哪裡?難道你想替他背黑鍋不成?”
陸安這才回過神,回道:“他負責把守西城門,也是他告訴羅把總,倭賊一定會洗劫陵城。”
陸安話音未落,謝三已經騎馬衝出幾百米。一路上,他的腦海中不斷縈繞陸安那句:“他一年前才得了羅把總重用。”
這句話足以說明,洗劫陵城之事或許已經策劃了一年。若這些人只是簡單的倭國流匪,怎麼可能滲透鎮江府的守禦所。若他們的目的僅僅是搶劫銀兩,哪裡需要冒險深入內陸。除此之外,按照皇上給他看過的地圖,倭國地處京城以北,理論上在北方活動居多,怎麼會常年盤踞江南?
謝三夾緊馬肚子,策馬疾馳。何歡曾告訴過他,十年前,她的父親遇倭賊死於海上,那是何林兩家遇上的最嚴重的打劫。自那次之後,江南沿海海盜越來越猖獗,經常上岸燒殺搶掠。按時間推算,林何兩家被搶劫的時候,正是趙翼一行人從天津上船之後的一個多月。
謝三手握韁繩,表情愈加凝重。趙翼是先太子的嫡長子,按輩分,他是皇上的親侄子。若先太子沒有被廢,他很可能是將來的太子,甚至——
謝三不敢往下想。十三年前,皇上被貶為庶民,趕出京城,罪名是他的母妃行為不檢。曾有謠傳,先皇懷疑他根本不是自己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