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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離開我兩次了,事不過三,第三次我只接受一個理由。」
這個理由,顯然需要字斟句酌。
可宋惟寧現在說不出來,天氣似乎更冷了,才襯託得這個懷抱如此溫暖。
宋惟寧看見自己不斷撥出的白氣,散盡在黑夜裡,像宇宙中滄海一粟的渺小人類,無論對抗什麼都要耗費太多力氣。
而程城也不需要他說出來,剛才那些肺腑之言裡的真情流露,已經推翻了那個唯一的理由,除此之外,其餘任何理由對程城而言,都抵擋不住他要留下他的心。
「惟寧,可以試著……接受我嗎?」
宋惟寧怔怔地,依稀有什麼白色的碎片墜在睫毛上。
一片、兩片、三片……
下雪了?
又涼又癢,宋惟寧眨一眨眼,感覺眼角的雪花化成一片溫熱。程城不知何時已經鬆開了他,抬起手指碰上他的眼睛。
稍作停頓,劃過臉頰再到下巴,輕輕抬起來,落下時比雪花還要輕柔。
鼻尖交疊處,雪珠涼涼潤潤的,融化沁入肌膚,宋惟寧這次沒有躲,或者是來不及躲。
他微睜的眼睛愣愣看著對面,只覺得對面這人睫毛好長、好密,這麼近的距離,都數也數不清。
上唇被輕輕咬了一下。
宋惟寧吃痛地張嘴,就有什麼溫軟纏綿的東西闖了進來。
腰也被緊緊縛住,不斷加深的吻,讓宋惟寧頭暈目眩,失去平衡靠在欄杆上。
最後大腦空白前,他本能地攀住那人肩膀,加深回應。
廣播裡,輕音樂還在依依繾綣,旋律流淌,初雪紛揚。一雙纏綿人,兩片纏綿心。
☆、男朋友
梁家別墅的大客廳裡,打麻將的人早已沒在主題。
梁琰一直在數落梁珩,因為梁珩好像早知道程城和宋惟寧的事,問他什麼時候知道的,梁珩非常自豪地說高中畢業,梁琰氣得把他好一通亂罵,說他瞞她不講兄妹道義。
「我都前不久才知道的,」梁琰很不服氣。
「哎呀乖女兒,別生氣你還懷著寶兒呢,」梁宗平好脾氣地勸。
程媛也幫嘴,「就是,再說我和你爸才是最晚知道的,就兩天前,橙子演出讓我給他拍影片,非要拍個5分20秒的,嘖嘖,我就那天才知道的。」
「得了吧,」梁琰嗤道,「我現在算是弄明白了,橙子叛逆那年你們非讓我提前結束交流,回來照顧他,還說什麼他不懂事,搞半天是你們合夥讓我當壞人去了?」
梁琰半點不孕傻,眯起精明的眼睛,一掃在場三人,「老實交代,是不是橙子和你們坦白,你們搞不定他,才來禍害我的,難怪他總挖苦我是移動的攝像頭,專門監視他的。」
梁宗平臉上掛不住,「這……這從何說起呢。」
「沒那回事,」程媛安撫女兒,懷著孕呢可不能生氣,據說生氣會影響孩子的藝術細胞發育。
「我們不也是沒辦法嘛?他連個人都帶不回來,叫我們上哪兒答應去啊?不過現在好啦,以後我也不用管他啦,交給媳婦兒管,我負責管孫子。」
「就您,還管孫子呢?」梁琰翻白眼,看向旁邊的侃侃和佑安,「不過肉肉這孩子確實不錯。」
「看吧看吧,老公,你看咱琰琰也這麼覺得。」程媛喊梁松平。
妻奴梁松平當然是舉雙手恨不得雙腳贊成。
「嘿!胡了!」梁珩趁三人摸魚,抓了把清一色,狂笑著站起來要帳。
「咦這不對啊,哥你是不是又作弊!」
「是,他準作弊!」
「媽,你偏心梁琰,我到底是不是你兒子?」
宋惟寧進門的時候,那四人正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