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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離別,不需要說再見。
溫淮月說,只當她去了一次遠方。
而自己是守家的人,等歸人的候鳥。
除夕夜,大雪。
別墅裡鄒年年和連尚他們自告奮勇的來給她過年,別墅很鬧。
溫淮月在一個安靜的陽臺上,給季嫿打電話,今日過後,季嫿就要開始施行那個方法,萊爾在國外聯絡好了一傢俬人醫院,他來負責放血。
「姐姐,新年快樂。」溫淮月看著天空的煙花。
季嫿正在國外,在房間裡和她打著電話。
「新年快樂。」她說。
「姐姐,你有什麼祝福的話給我嗎?」溫淮月忐忑不安道。
季嫿沉默了幾秒。
在一簇煙火升上天空那瞬間,溫淮月聽到了季嫿的話。
「歲歲平安,我的月亮。」
歲歲平安。
我的淮月,我的過敏源,我的花朵,我的骨骼,我的心上人。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訂閱!
第44章
季嫿走後那幾天,溫淮月和往常一樣吃飯,睡覺,照顧小孩,看起來和尋常一樣。
她一個人在家時,可以一天都不說話,她是沉默的,內心是海嘯般的難過。
總感覺做什麼都沒勁,也沒有任何食慾,她總是在發呆,眼神呆滯,似乎自季嫿走後,她就突然喪失了某種活著的能力。
不會感到飢餓,不知時間的流逝,神經很麻木,失去了任何情緒的感知能力,一天渾渾噩噩的發著呆,就過去了。
整個人彷彿被抽了魂,剝了骨,套了一層漂亮死氣的殼子。
她經常半夜起來哭,哭的眼睛都睜不開,喉嚨發癢,去廁所吐,又吐不出什麼來,只能拚命的乾嘔著,眼淚不住的流,怎麼也停不了。
她的情緒太悲觀了,腦海里沒有一點可以稱的上樂觀的想法,孤獨侵蝕了她的骨肉,很多瞬間,她總覺得自己一個人活著沒有必要。
可也只是想想,她還有溫遙的孩子要照顧,要等季嫿,她必須活著。
但活著真的太難了,溫淮月想不通為什麼呼吸都是那麼難受。
某天晚上,她躺在浴缸裡,無邊無際的絕望和孤獨吞噬了她,她的理智被剝奪,只有滿腦子不正常的悲觀。
她看著自己手腕上的血越流越多,像盛開的玫瑰,種滿了整個浴缸,溫淮月被染在一片紅裡,鮮血順著浴缸緩緩往外流,流下長長的一條紅線,血液將手上的白玉戒指染紅。
她彷彿躺在一片輕柔的花朵裡,周圍是愜意的風,身體很輕,眼皮很重,呼吸不是痛苦的。
她覺得自己被溫柔的海水抱住了……
小孩的尖叫劃破溫淮月的幻像。
溫淮月猛的睜開眼,一眼就看到了滿浴缸的血,精神終於恢復正常,她慌慌然的起身,用毛巾緊緊的包住傷口,踉踉蹌蹌的跑到了小糰子的房間,血流了一地。
奶媽今日身體不舒服,溫淮月便讓她先回去休息一天。她虛弱的看了小糰子一眼,已經睡著了。
她鬆了口氣,很快她就支撐不住的倒在了地上,大腦在漸漸失去意識,她的手機還放在房間沙發上,一種求生慾望讓她奮力爬向沙發。
好不容易拿到手機,她下意識的想打電話給家人,突然發現他們都已經不在了。
在昏迷的前半分鐘內,她給鄒年年打了電話。
「喂,寶貝兒,怎麼了?」
「救我。」
溫淮月看著天花板發呆,身邊鄒年年已經訓了她半個小時了,溫淮月彷彿沒聽到一樣,眼神空洞。
她的手腕還包著一層厚厚的紗布。
「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