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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流匪,肯定也是盜賊了。」越涼沒好氣地下了定論,「這小子,當初救過他一次,誰知竟是引狼入室嗎?」
他把屬於玄武族的東西都挑出來,暫且放在一旁,又去樓下的草藥鋪尋了些消炎的草藥來給他換藥。
不多時,白獠迷迷糊糊地醒了。
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察看自己的袋子,翻動了一會兒,沙啞著嗓音詫異道:「我的東西,怎少了這麼多?」
越涼正盤坐在地上和太煬玩骨牌,聞言頭也不回地說:「那是玄武族的東西,你該還給我們。」
白獠聽了一愣,立刻明白對方這是誤會了,不由得焦急地支撐起身子,邊咳邊道:「我沒有偷,我用了禍斗的脊骨和舜蒼換的,不是偷搶來的。」
咦,居然是一隻好老虎嗎?
舜蒼這孩子,私下做生意也沒和自己說一聲。越涼不甘不願地把東西拿還給他,白獠在袋子裡小心翼翼地騰出空間,捧著器物認真端詳,確保上面沒有劃痕;又揪起衣擺細細擦過,這才放心地放回袋中,把袋子放在自己身邊。
他問:「是你們救了我?」
這不就是明擺著的事。越涼一邊玩骨牌,一邊問他:「你同那些木狼是怎麼回事?」
「我的袋子裡有一副禍鬥皮,他們要去極西招親,沒有合適的彩禮,就想著搶我的。」白獠冷笑一聲,「已經纏了我好些日子,單打不過,就只能一群狼圍上來明搶。」
越涼有些好奇:「你也要去極西招親?」
白獠點了點頭。
他似還欲說什麼,卻又止住了沒說,神情重又變得冷淡,只從包袱裡取出一件華美的白色披肩,遞給越涼。
「你又救我一次,這塊虎毛披肩就送給你了。你若要去滬天城,帶著這披肩會省不少麻煩,至少原住的白虎不會因你是異族而瞧不起你。」
白虎披肩用的是白獠自己的虎毛,穿上去巨暖無比。越涼本想婉拒,畢竟這東西上邊沾有白獠的氣味,穿了會膈應,然而他是一隻沒殼的玄獸,扛不住嚴寒,內心鬥爭許久還是接受了。
他原本穿的是龍鬃織成的袍子,現在外頭再裹一件,整個人圓得好似一顆球。越涼特地把龍鬃的袍子穿在裡面貼身,這樣他身上就還是太煬的氣味,感到很安心。
他成功被虎毛披肩收買,又解開了誤會,態度自然緩和許多,客氣地要再留白獠一段時間。
誰知對方卻說:「時間緊迫,我還得再往南去一趟,便不耽擱,先告辭了。」
說罷,拎了行囊,也沒管自己一瘸一拐的是否能走到南方,火急火燎就衝出客棧了。
越涼看得咂舌,「有什麼事能比命還重要?」
太煬淡然自若,「約莫也要找彩禮。」
這句話一下子又讓越涼想起一些陳年的爛穀子事兒,轉向太煬,求證似地問:「阿郎,當初我與你結契的時候,你是不是沒給彩禮?」
太煬:「……」
越涼誠懇地說:「雖說是我以戰事吃緊為由不要彩禮,但你事後真的沒有補上嗎?」
極北玄武城那麼大,城中奇珍異寶無數,帝君居然就一直賒帳了。
太煬道:「從前想過補贖,可惜還未籌備完整天罰已至,無奈拖延至今。」
越涼說:「已經不求百轎大禮了,隨便送什麼都好嘛。我已經快忘記當初結契時候的熱鬧了。」
他使出了絕殺,「你現在用的劍,還是當年我送給你的。」
太煬悶悶地說:「知道了,去滬天城,孤會尋一份好的來。」
越涼耍賴得逞,當即連聲應下,想著到滬天之後可以坑他一筆。
這幾天他吃得有點多,導致他們路費不足,太煬已經不讓他管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