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第1/2 頁)
他的視線落在了角落的石棺上,想了想,走到石棺邊,俯身將太煬抱了起來。
「……哎喲,心肝兒你可真沉!」
他將太煬抱到床上,讓他靠裡側躺好,心想睡在床上畢竟比睡窄硬的石棺舒服得多,萬一夫郎睡得太久,叫石棺硌傷了哪兒也不知道。
太煬穿著一身厚重正式的君服,外袍皺褶很不方便,他直起身看了看,又操心地將太煬扶起,幫他脫掉了外袍。
沒想到脫了一件還沉重得很,太煬像只可憐的蠶,套得嚴嚴實實的,一看就睡得很不舒服。
越涼沒多想,手伸向他腰間解開腰封,又將手伸向他的衣領,想讓他鬆快一點。
一邊扒人衣服還一邊唸叨著:「這麼緊,是不是勒得慌?哎,我知道是什麼感受,剛醒來的時候我覺得像有人卡著我的脖子似的,也不知道玄武族如何能想出這麼繁複的衣服。」
他專心動作著,內心平靜毫無波瀾,毫無邪念,於是沒有看到這個躺著的人眼瞼動了動,而後緩緩睜開眼。
太煬一睜眼,就看到有個人壓在自己胸前,以極粗魯的方式在和自己的衣帶做鬥爭,還念念有詞,「我真服了,這衣服是天帝他老人家做的?怎麼和那老頭兒一樣難纏。」
他靜靜看了一會兒,而後抬起手,撫上那人的臉龐。
越涼身子猛地一震,一抬頭,正正同他對視上。
二人互相看著對方的眼睛,誰也沒有先動作,時間彷彿凝滯了。
氣氛有些微妙的尷尬。
過了一會兒,越涼才下意識道:「喔,金色的眼睛,我猜對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在看嗎?評論區留個言啊——
元夜想聊天嚶嚶嚶q
第6章 老公很強
契夫醒了自然是好的,但越涼這個負心漢已經把契夫忘得一乾二淨。
他心虛無比,於是趕緊撤開身,「呃,我……你的衣服穿得太多了,我幫你脫幾件。」
好像越描越黑?
這解釋說了還不如不說,越涼咽咽口水,往後退出一個自己覺得安全的距離。萬一太煬也失憶了,他這樣趴在人家身上,實在難以說清楚。
沒想到下一瞬間,太煬忽然伸出手,把他往自己的懷裡帶。越涼猝不及防一頭栽進他懷裡,鼻子磕在他胸口,撞得生疼。
「嘶——!」
太煬一言不發,微微蹙眉,撥開他的長髮,指尖在他頸側摸索著,似在找什麼東西。越涼條件反射地一縮脖子,「癢!」
那隻手停下了,越涼趕緊晃著腦袋躲開,看著他的眼睛,不明就裡,「怎麼了?」
太煬微蹙著眉,看了他一會兒,張口說了一句什麼,卻沒有聲音出來。
他頓時一愣,沒料到自己失聲了。
越涼亦是怔住,將疏離感暫時放在一邊,挑起他的下巴,打算以靈流試探他的喉關。
不曾想,太煬一仰起臉,他便看見他線條流暢的脖頸上橫貫著一道猙獰的暗色傷痕,傷口邊緣仍留存著蠱線縫合的痕跡。
越涼震驚道:「阿郎,你做了什麼?」
太煬擰著眉心思索,聽到他喚自己的名字,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隨後拉過他的手,攤平,在他手心緩慢書寫起來。
太煬:舊傷牽及聲門,未愈。
越涼憂心地說:「該不會從此以後,都無法說話了?」
太煬又寫:不會,靈流尚存,月餘可恢復。
他正想接著詢問這條傷疤的來歷,太煬卻不說了,拍拍他掌心,將領子攏好,將傷疤藏起來不讓他看。
太煬安靜地注視他一會兒,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曲起手指,親暱地颳了刮他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