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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著,他將衣服團起來扔在床底,而後一盆冷水自頭頂澆了下去,痛感像是就這樣被凍住了,麻痺到腳,再也感覺不到。
章回十二
這日,茗文公主飛快地走在廊上,慍色鍍上嬌豔的臉,但還隱忍了別的什麼情緒。背後一排溜的奴才婢女全都低頭跟著,不敢作一聲。
突然公主停住了步子,她身後一個持扇婢女差點就撞上,嚇得連道公主恕罪。茗文瞟她一眼,抬手抽了一巴掌,怔怔出神,她只顧著想方才見到留音後的一幕:
昨日,他依舊在亭中為她彈琴,神態自若。而她在一曲終了後便說:“不錯,近日我似乎能聽懂這曲中的意思。”
留音闔著眼輕輕笑了,看得她心中莫名一動。她脫口道:“不若……你教我彈琴如何?”
留音的手頓了頓,抬眼看她:“教公主彈琴是莫大的榮幸,只可惜留音技拙,怕有負公主厚愛。”
“你是找藉口推脫?”茗文公主不悅。
他突然冷笑了一下,說:“留音只是個奴才,還是不要唐突了公主身份。”然後他起身抱了琴走了。
想來真是不甘心,自己貴為公主,要有琴師就有琴師,居然會被一個小小的優伶拒絕了面子上過不去,想罷就更煩躁了。故有今日,她一把推開閒散居小築的門,“留音!”卻沒有人在。
茗文從屋裡出來,朝下人訓叱道:“愣著幹嘛,去找!”她不信自己堂堂一國公主,如此的堅持他會無動於衷。這時,有一陣低低的琴音傳來,是熟悉的曲子。茗文公主跟著琴音繞到了閒散居後院,卻不再走進去了。
他就在那裡,閒服緩帶得如同富貴公子,眼神從未見過的溫和。他身後有人,是個十分美麗的女子,著紫衣,眼神明亮,豔麗如花。
“好一對璧人。這就是你不願教琴的原因?”茗文公主冷哼出聲。
兩人同時抬頭看到她,一樣從容,如同一幅畫,不被外界所擾。
留音沒有回答,只是又恢復了以往她所見的清冷眼神,倒是那個紅衣的女子緩緩起身行了個禮,“參見公主。”她的笑容過於美麗以致於刺痛了茗文的眼。於是茗文公主不去看她,問留音:“你還是不願教琴?”
“恕難從命。”留音靜靜回答。
“好!”茗文公主怒極反笑,狠狠道:“不識好歹。”曳起衣裙,她飛快就衝了出來。到現在仍是餘怒未消。想了想,她轉頭對身後這剛剛捱打的婢女說:“你回去,將那叫丹蟬的女子給我叫來,就說我有話問她。”
婢女唯唯諾諾地應著,急忙去傳話。不多時,丹蟬果然跟著來了。
茗文公主在亭中坐下,還給她也傳了座。扣著玉石桌面,漫不經心地問:“你就是前些日子捱了訓斥罰跪的婢女吧?”
“是。”一雙明眸正視了她,回話的態度同留音一樣無禮。
“聽說是因為太子的緣故?”
“丹蟬知錯了。”
茗文公主冷笑,“知錯便好,在這宮裡頭誰能不犯點錯,有的要命,有的不要命罷了。下次記住了才是。”她細看眼前人,倒是當真生了一副好樣貌,細皮嫩肉的出水芙蕖般,怪不得太子要心動。只是……
“你同留音他是什麼關係?”
丹蟬一愣,旋即垂下眼,“是遠親。”
“遠親?”茗文玩味地重複了遍,“你們年紀相仿,莫非有婚約?”
“無。”
“沒有便好。”茗文公主一抬秀眉,“沒有婚約,我索性將你調去太子那邊侍奉吧。”
丹蟬驚得抬臉,急道:“公主何出此言?”
“怎麼,你聽了竟不高興?”茗文似諷似惱,煩躁地用指甲颳著檯面,嗤道:“我怎會不知你這樣的女子心裡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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