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南山道折繼閔甕中捉鱉 寒鴉川李元昊無功而返(第3/6 頁)
的想起白日裡所救的那位將士,靈機一動,便道:
“求見下班殿侍張岊。”
“哦?又變成張侍衛了?”
“小的跟他有些淵源,只說今日戰場上那名夏軍,他便知曉。”
雖說心下狐疑,但兵士亦怕耽誤了軍機大事,一聽不見主帥,求見張岊,倒是可以通融。
“張侍衛,想不到我們這麼快便見面了。”初見張岊,徐碩雙手抱拳行禮,張岊倒是一臉錯愕。
“徐兄弟?你怎麼來了?”張岊看著徐碩,心下狐疑。難道白日裡是西夏軍演的苦肉計?
徐碩便將從李元昊營帳內所聽之事,以及自己內心的疑惑都一一道來。爾後笑道:“哥哥若是疑心,倒也無妨。今日我便在你軍中,我將事由道出,任你們揣度,若是覺得我言語有虛,亦可當即取我項上人頭。在下區區一條性命,單槍匹馬前來,你道那西夏李元昊能有如此信任之心?”
張岊聞言,覺徐碩不像有詐,又念及白日裡救命之情,遂領徐碩去折繼閔營帳
折繼閔,雖僅二十出頭,卻自有一派世家風範。與白日裡所見的銀槍鐵甲不同,當晚折繼閔長髮一束,青灰色棉布袍子,頗感儒雅之風。但眉宇之間頗有幾分倨傲。見張岊將徐碩帶進,問明緣由,心下幾分狐疑。
“開封府徐碩,鄜延、環慶副都部署副總管劉平麾下副將?怎麼會混入到李元昊的陣營裡?”
不得已徐碩便將延州一戰之後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為野利北笙所救一事,數言帶過,只道是為西夏某女子所救,並未言明系野利家大小姐。折繼閔顏色形容漸緩,見徐碩言辭懇切,延州之戰折繼閔也有耳聞,倒是與眼前這小將所說相差無幾,加之有張岊在旁言及白日戰場上救命一事,那折繼閔雖有疑惑,但當下也信了幾分。
“你說那元昊對你起了疑心?此話怎講?”
徐碩便將此前來龍去脈敘述一遍,折繼閔笑道,“你這小兄弟,倒是有幾分機警。”
“徐某情知將軍僅憑徐某一家之言,不會全信。但將軍身經百戰,對徐某今日所言,應有所判斷,那李元昊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徐某是敵是友,但憑將軍定度。”
折繼閔沉吟半晌,即命左右將徐碩放行。
“小兄弟,折某自有定度。今日你我敵友難明,折某不便多留,亦不必交淺言深。明日一戰,敵友即分,若是有緣,必有後會之期。”
徐碩當下一笑,對摺繼閔、張岊一行抱拳之禮,“早聽說將軍風範,今日得見,三生有幸。折將軍、張大哥,我們後會有期。”言罷便與左右出了營帳。
南山道一戰,野利旺榮狼奔豕突,好不狼狽,而那李元昊守了寒鴉川半晌,撲了一個空,也甚是尷尬。待回過神來,帶著主力人馬往南山道增援,為時已晚,勉強收回了野利旺榮殘部。
而那折繼閔也識時務,一看這李元昊人馬剛至,便下令收兵,跑得比兔子還快,轉眼間,一個宋兵的影子都不見了。
李元昊就像捱了一記悶棍,顏面掃地。
他李元昊千算萬算居然棋差一招,莫不是看走了眼,那兵士就是普通兵士,並非那宋人陣前將士?李元昊也早就聽報,那兩個掩護宋軍撤退的將士皆被砍得血肉模糊,只是其中一名未見得屍體,總是令李元昊惴惴不安。
想不到這不安幾乎要了自己的命。心內又惱恨昨日受命跟蹤的探子,到底是什麼眼神,不說他出了營寨去告密了嗎?今日得見,這折繼閔哪有半點像是得了情報的樣子。
氣得他當即將那探子陣前斬首。
一場大戰三天三夜,李元昊一點便宜沒佔,洪州邊區寨子還被折繼閔小兒奪了一個,李元昊心下懊惱,又顧惜那殘兵,不再戀戰。而折繼閔本意也就是給李元昊施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