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第1/2 頁)
陸成蹙眉:「你上次簽下的十年合約又要到期了吧?」
「嗯。」
「說真的,你出來單幹不好嗎?」陸成無奈,「風娛限制了你的發展,你自己出來做,資源非但不會少,反而會有更多國際化的資源找上你……」
「會的。」葉清竹閒散一笑,笑意未達眼底,「快了。」
--
傅生敲著須瓷的房門,等了半晌裡面也沒有動靜。
他蹙著眉,給陸成打了個電話,讓他聯絡前臺幫忙開門。
十分鐘後,房門開啟,房間裡光線昏暗,有點陰森的寒意。
傅生很快發現了寒意的來源——頂上那架打著十九度冷氣的空調。
床上窩著一個單薄的身影,或許是冷,須瓷一米七幾的身體縮成一團,像個孩子一樣自己抱著自己,身體還隱隱打著顫。
「須瓷?」
傅生很快發現了不對勁,他將須瓷翻正,發現他面色潮紅,臉頰額頭溫度燙得嚇人。
許是覺得傅生手的溫度較涼,很舒服,須瓷無意識地抓住他的手,輕輕地蹭著。
傅生沉著臉把人一把抱了起來,他甚至懷疑現在的須瓷到底有沒有一百斤。
太輕了。
傅生輕而易舉地將須瓷抱上計程車:「師傅,麻煩帶我去最近的醫院。」
須瓷被傅生攬在懷裡,他無意識地呢喃著:「傅生……」
「……」傅生剛想回答我在,就發現須瓷並不單純是在叫他。
「你在哪……我好怕……」須瓷的表情帶著些許痛苦,陷入了深深的夢魘之中,「救我……」
「哥……救我……」
傅生陡然一僵,他已經很久沒聽須瓷這麼叫過他了。
以前須瓷也不常叫,向來都是直呼名字,只有偶爾在床上,被傅生逼急了,才會叫上一兩聲示弱,又或許闖了禍,做錯了事,須瓷也會主動叫哥,像是不自覺的撒嬌。
傅生付了車費,匆忙抱起須瓷進了醫院。
醫院量了體溫後,他才知道須瓷已經燒到了四十度,醫生皺眉道:「病人身體看著挺弱,溫度再燒高點人都能燒傻。」
他沒由來地心口一陣怒意,但又說不上來生氣的源頭。
是氣誰呢?
氣須瓷不好好照顧自己,還是氣他自己昨夜不顧阻攔走掉了?
傅生坐在病床前,看著床上閉著眼睛昏睡得不太/安穩的須瓷。
須瓷不是安分的性格,他們在一起那會兒,須瓷就很會裝乖,實際上很能惹事。
即便上了大學,也能因為各種奇奇怪怪的理由招惹上別人,約架更是常態。
他們在一起那一年,須瓷大一,傅生大三,他一邊忙於學業,一邊要應付母親交給他的一些工作,還要管著須瓷。
須瓷打架了也不敢讓他知道,只敢躲著,但傅生還不瞭解他嗎,每次遮掩都被戳穿。
傅生也會罵他,甚至還打過他兩次,當然,打的是屁/股就是了。
打別的地方他怕傷到須瓷,屁/股肉多,下狠手既能留教訓,又恢復得快。
教訓歸教訓,可要是知道須瓷打架輸了,傅生還會找人幫他找回場子,把傷到他的那些人揍一頓才算了事。
現在回想起來,那段時光鬧騰充實,雖然每天一不小心就會被須瓷氣得血壓直飈,但傅生從未不耐煩過。
睡著的須瓷永遠是最安靜的,看著乖巧無比,甚至想像不出他醒來折騰的模樣。
那時候的傅生偶爾也會想,要是能再乖一點就好了。
現在的須瓷好像是乖了些,不再像曾經那麼張揚,可他心裡又有點說不出的難受滋味。
不該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