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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過一會兒,他又忍不住發問:「現在怎麼辦?」
陸申瞄他一眼,放下右手,突然笑了,還是平常的溫和笑容:「你可以去打聽下一個叫傅擇宣的喚醒師。」
「他最近很活躍,喚醒了不少棘手的感染者,他或許可以幫到你。」
鍾縉維重複一遍:「傅擇宣?」
他的語氣似乎是聽過這個名字,對他的身份感到疑惑。
陸申於是訝然:「認識?」
「如果不是單純同名同姓的話。」他說,「我這個單元14樓的一名戶主就叫傅擇宣。」
「之前還被我媽錯認成你。」
陸申挑眉,說道:「我之前聽過不少他的事,對他還挺感興趣的,不如把這個登門拜訪的機會讓給我?」
「行啊。」鍾縉維補充:「不過他的性格還挺奇怪的,你自己看著辦。」
已經走到房間門口的陸申回頭沖他一笑:「這你就不用擔心了。」
因而在兩天後,傅擇宣和許涵終於等到工作親自找上門來。
瞭解到門口按門鈴的陌生青年的身份後,兩人將他請進門。
「兩位好,我是陸申。」他禮貌地伸出手,「也是一名喚醒師。」
「從同行口中聽聞不少傅先生的事跡,一直想同您見一面,如今可算是見著了。」
陸申面上維持著完美的社交微笑,是個讓傅擇宣感到很是熟悉的標準笑容。
於是他沒有搭腔,只是看著擁有著同樣標準虛假笑容的許涵若有所思。
許涵不樂意,伸手與陸申交握,回道:「我是他的工作經理人,工作相關問題都交由我來商談。」
兩人交鋒一番,不分勝負。
陸申說明要事:「還要麻煩二位費心,聽縉維說他父親的狀態似乎不是很好的樣子,我剛才觀察後,也得出相同的結論。」
因此許涵也不再磨蹭,經網路通知另外兩人後,把諮詢所的地址告知鍾縉維、陸申兩人,讓他們將沉睡者帶去,便同傅擇宣先行離開。
但他顯然忘記了在熟悉的工作場所等待他的是什麼。
先前幾天,他都是躲躲藏藏從後門進得酒吧,至於諮詢所更是少去,都讓表弟給他遞情報,確認安全後才進入。
今天帶著傅擇宣,又難得再次接到工作,他一時竟忘了還有人蹲守在諮詢所大門口,等著抓他回家。
一陣兵荒馬亂過後,進入診室的身影只餘下傅擇宣。
更出乎意料的是,待喻恆筠進來後,直截了當地告訴他,薛遲景昨日接了個工作,現在還在沉睡狀態。
這趟睡夢之旅便只有這兩人相伴了。
而把鍾溯德帶進隱蔽診室的兩人顯然沒料到會在這裡見到喻恆筠。
鍾縉維拘謹地打招呼:「少、少將好!」
陸申的表現就好得多,他自如地問候:「少將您好,真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您。」
鍾縉維見到喻恆筠的次數實則比陸申多,他在研究所工作,雖然並非腦域研究室,但因軍方和研究所的合作,時常能在研究所見到喻恆筠匆匆走過的身影。
只是對他來說,有些太過遙遠,這還是首次當面對話,他的緊張之情非凡。
喻恆筠回應兩人的問候,悉心解釋:「最近在兼職,跟著師父,他帶我學習一下。」
說著,他介紹自己的「師父」傅擇宣,惹得傅擇宣投給他一個怪異的眼神。
兩名小青年自然不相信這個解釋,但表面上應和著,把鍾溯德放在床上。
這時,鍾縉維卻突然問話:「不知道二位對我父親當年那件事的看法如何?」
尋常人並不會明白地對被委託人提出這樣的問題,陸申沒來得及阻止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