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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遲景不著急,晃著他吊起的二郎腿:「什麼事啊?」
說著他猛然起身湊近,對上了一雙來不及掩藏驚詫的桃花眼,他食指蜷起抵上許涵的下巴,用力微抬許涵的頭,看著那雙似乎天生就蘊了水霧的眼睜大,薛遲景露出一抹惡作劇得逞般的笑:「去見我那個好爸爸嗎,弟弟?」
許涵被他惹得心臟狂跳,飛快伸手要把薛遲景作惡的手掙開,但不等他動作,薛遲景已經鬆開手抓上他的手腕,而他壓根抵不過這人的大力。
許涵的表情破了功,他皺著眉,垂眼看著薛遲景抓住他的手要掙脫,卻被突然湊到唇角的一點濕潤震驚得僵住了身子。
如蜻蜓點水而過的吻。
薛遲景中規中矩帥氣的臉就近在咫尺,卻因他勾起的唇角顯得有些痞裡痞氣,變成帶了點攻擊性的俊顏。
標緻的雙眼眼底有在醞釀的風暴,微微闔上,再睜開已不見風暴的痕跡。
薛遲景放開許涵的手,手心還有點濕,怕是已經被許涵發覺了。
他看著還在發僵的許涵,自然地把手收回,許涵別開雙眼。
薛遲景瞧著他這幅純情的模樣,舌尖掃過後牙槽,咧開嘴無聲放肆地笑了。
清清嗓子,薛遲景不懷好意地問道:「所以,和我待在一起的時間不應該更愉快些嗎,弟弟?」
許涵盯著他,右手按著左邊唇角往外一抹,表情難得有些冷:「別叫我弟弟,你也不是薛家人。」
「這麼說你不準備認這個身份了?」薛遲景好奇。
許涵冷笑:「我一直都是許家人。」
事到如今,他怎麼不知道許德元的苦衷?
許德元壓根不是不愛許涵的母親,正是太愛了,才替薛家養了這麼久的兒子,還大費周章把薛遲景拿出來當擋箭牌。
他的母親,就是紀家那個患了精神病的女兒,紀荷如。
許涵能從許德元矛盾的行為中推測出他部分心理。許德元不主動告訴他,卻留下漏洞讓他查,說明許德元是想在不經他口的情況下,讓許涵知道自己的身世。
許德元將他帶回家撫養,只是為了對紀荷如的愛,所以只任許涵自生自滅。
薛遲景見他有些落寞的表情,心裡彷彿被刺了下,覺得這個表情很不適合許涵,鬼迷心竅地給了許涵一個擁抱,然後被毫不留情地推開了。
薛遲景又清嗓子,第一次以十分生硬的方式轉移了話題:「有人在等我們過去。」
許涵蹙眉,疑惑地看向他。
薛遲景從褲兜裡掏出張小紙條,夾在食指和中指間晃來晃去,才隨意地往許涵面前一丟。
許涵拿起紙條,逐字讀完內容,掩住眼底的震驚,假裝平靜地看向薛遲景確認:「什麼時候收到的?」
薛遲景一句「你猜」就要脫口而出,但一對上那雙天生帶笑的雙眼又把這句欠揍的話吞了進去:「你和老大密謀的時候。」
說完,他領著許涵去了紙條上寫好的地點。
正是曾經在三個人的夢境裡出現過的,無名孤兒院。周圍的確是極好的地勢,三面環山,山下有湖,以湖與外側的公園相連,卻掩在樹木間不見蹤影。
只能從高大的樹木間隱隱約約看見尖頂的屋頂,陽光很好,光線被樹葉遮掩,落在地上只有不規則的影斑。
周圍的植物生得奇形怪狀,有的扭著身軀,有的立得筆直,如有生命般,為兩人列隊歡迎。
鏽跡斑斑的古樸黑門前,站著一名有點熟悉的男子。
見到兩人迎面走來,他咧嘴笑道:「歡迎。」
許涵看清楚他的臉,無數想法閃過,卻只問道:「遊京?」
遊京笑著點頭。
一旁薛遲景適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