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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於障眼法,在夢境中,當以為某個人不存在於這裡,就無法看到這人的身影,只有當別人點破,就能去除迷障,看到他的身影。
「不是我說,你的解釋用一句話就能說清楚:「只緣身在此山中」是吧?」薛遲景很是無語。
偏偏傅擇宣就是一本正經地承認了這拙劣的解釋:「差不多。」
喻恆筠聽完,不著痕跡地觀察薛遲景和許涵的表現,皺起了眉頭。
太不尋常了,雖然他們三人都具有夢境中的記憶,但考慮到他們身處的環境,他也不是不能理解。
而往更深處想,才是他一直沒明白的點,為什麼他會夢到自己被喚醒時的場景?
想到這裡,他本來放長線釣魚的心態都有些瓦解,急迫地想弄清楚傅擇宣究竟在打著什麼算盤。
前面幾個看似毫無邏輯可言的夢境究竟預示著什麼?
他探究的目光再一次撞上傅擇宣的視線,見那雙眼睛裡雖然有一絲波瀾,但並不是他企盼的那種動容。
想起不久前聽到的那句「喜歡」,喻恆筠閉了閉眼,心上彷彿被針刺一般,終究還是洩了氣。
這雙眼在看見他的時候毫無歡喜之意,又哪像青年口口聲聲說的,有絲毫心悅之情?
可喻恆筠深知自己和青年不同,最開始雖然是有目的的接近,但經過一次次的試探,他在這過程中已經近乎搭上自己,本來平靜無波的心池一次次被攪動,然後生出更多的試探。
他的心情隨著傅擇宣的舉動起起伏伏,因此他早就讀懂了這份獨一份的特殊是什麼意思,卻還沒能讀懂他心情所託那人的心緒。
傅擇宣沒看懂喻恆筠幽深的眼神,但隱約有點別樣的感受,皺眉避開了他的注視。
還不能心急。喻恆筠對自己的耐心很有自信,之後他終究會知道一切,在抵達終路之前,獅子還有十足的耐心,一層一層扒開獵物的偽裝。
他移開放在傅擇宣身上已經很久的目光,看向陸申,禮貌地問道:「有個問題需要你的解答。」
陸申將最後一杯斟好的茶放在自己面前,坐回沙發應道:「請問。」
「為什麼你的夢裡是關於傅擇宣的過往?」
另外兩人聽到喻恆筠的問題,也來勁了,一個個聚精會神地要聽陸申的回答。
陸申卻是搖了搖頭:「關於這點,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只知道,現在的我能夠釋懷了。」
喻恆筠問:「對什麼釋懷?」
「呃……」陸申垂眸抿嘴,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將內心扒開,把這些不光彩的骯髒東西盡數倒出來給別人看。
傅擇宣卻突然開口:「可以不說。」
可是夢境就是有這樣的魔力,讓所有猶豫都化為果敢。
見陸申似乎已經準備要說些什麼了,傅擇宣卻突然使了個眼神,陸申又閉嘴,微微點頭。
喻恆筠三人還沒反應過來,消失在了這個空間裡,只剩下陸申和傅擇宣相對而坐。
薛遲景驚坐起來,和床邊守著計程車兵對了個正著,另外兩人也不例外。
「這什麼情況?少將你請的保鏢來頭還挺大。」許涵挑眉看向喻恆筠。
喻恆筠倒不言語,站起來抱臂靠著牆,沉默等著。
離他最近的一名士兵出了門,沒多久又跟著那名穿雪白軍裝的男性身後進來了。
看清男子的相貌,喻恆筠卻難得失態,瞳孔驚訝地放大:「溫子攸,怎麼是你?」
溫子攸揮退所有士兵,才對上驚訝的喻恆筠,不懂他為什麼會是這個態度:「怎麼不能是我了?」
喻恆筠當然不能說自己對什麼感到奇怪,但想到另一個人,他試探道:「怎麼沒跟著……」
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