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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仿若自言自語般地又道,“或許,後悔藥是有的,只是,重新經歷一次,卻未必能經歷同樣的事,遇上同樣的人,世間萬物皆有定律,重來已是違了天道,打破了原有之軌跡,又怎可能事事如曾經一般?”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趙瀚霆下意識便反駁。
對上喬英淇疑惑不解的眼神,他只覺心腔擰擰得難受,又像是有重石壓在心口處。他深深地呼吸幾下,將那股恐慌感壓下,這才沉聲道,“重來或許不能事事盡善盡美,可有些遺憾可以彌補,有些錯誤可以避免,雖然也會經歷一些曾經未曾經歷的人與事,但必是會比曾經那一回更圓滿,也可以更幸福。”
喬英淇歪著腦袋盯著他,直盯得他心底發虛,冷汗不自禁地滲了出來,只擔心著自己這番話是不是引起了她的疑心?
“你說這話,難不成仍是認為曹定昭與含碧會有一個圓滿的來生?”許久之後,喬英淇才皺著眉問。
趙瀚霆先是一怔,而後暗暗鬆了口氣,還未來得及出聲,卻又聽對方道,“重來必會比曾經那一回圓滿幸福?”
喬英淇冷笑一聲,“誰又敢保證事事盡在掌握當中,不失半點紕漏?況且,今生不能彼此珍惜,寄望來生美滿,其實這不過是懦弱之輩,為自己犯下的不可彌補的錯誤,所找的自我安慰罷了!有些錯誤,只要過了需要被更正、被彌補的期限,日後便是做得再多,也無半分作用!”
她也以為憑著前生經驗,今生她可以杜絕一切遺憾,比如挽救父兄,比如避免趙瀚楠的不幸,再比如救下含碧……
可現實卻卻告訴她,她不是神,她依然有無法做到的事,依然無法挽回含碧的性命。甚至,如今她也不敢肯定,她強行扭轉的那些軌跡,未來可會真的會順著如她希望的方向發展下去?
一陣風迎面撲來,趙瀚霆不由自主地打個了冷顫,過了期限?懦弱之輩?前生債今生償,可是過了期限?前生的他確是懦弱之輩,他懦弱到在她死後,不願也不敢再獨留人世,只因他害怕那些令他悔恨萬分的過往,會慢慢蠶食他的心、他的記憶。
在某些時候,活著比死亡更可怕、更難受!
可是,方才她有一句話卻是說得對,哪怕是重新來過,誰也不敢保證事事盡在掌握當中,不失半點紕漏。正如他對她……
“你來尋我可是有事?”喬英淇壓下心中那股沉重凌亂的思緒,也知道自己方才的話多少帶了些前生的怨氣。
趙瀚霆回過神來,抑住滿懷苦澀,這才道,“我來是想告訴你,那日你讓查的那名女子已不見了蹤跡,便連那片開得燦爛的鳳凰花也被人連根拔起,一把火燒得乾淨。”
“不見蹤跡?”喬英淇暗暗吃驚,她相信趙瀚霆既如此說,那便是真的查不到那女子半點蹤跡,京州已落入齊軍之手,如今又是非常時期,各處守衛比往常又要更嚴密些,一名柔弱女子,若無外力,著實難輕易‘不見蹤跡’。
“手下的人只在離那片鳳凰花不遠的小山洞裡,尋到些許有人居住的痕跡,但這些也只能說明那名女子曾經在那山洞裡住過一段日子,至於為何會避人耳目孤身在那處,那便不得而知了。”趙瀚霆也是一臉的凝重。
他自問自己親自帶出來的那批手下辦事能力不俗,可竟也無法查明一個弱女子來由身世,這一點不得不說甚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在腦海裡想了一通,搜刮了前生記憶,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女子。
說來,前生無論是他,還是喬英淇,都不曾到過京州,自然也不曾遇上那名女子,無怪他們都對此人均無印象。
喬英淇想了想才道,“既如此,那便暫且放下,待日後若有機會再作打算。”既然此女前世並不曾引起她的注意,可見她未必是敵對之人,既不是敵人,那她便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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