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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上前一步,強忍著打顫的全身,雙唇顫抖的問:“那女人可是蘇氏?”
曾長安眉毛皺的更深了,頓了頓,打量了柳珍兒兩眼,還是點頭:“我記得弟妹確實姓蘇,不過子恆與弟妹今年才進京,平日也不常出門,表妹是如何認得他們的?”說到這裡,他忽然想起來,子恆的院子就租在柳家隔壁!心頭頓時豁然開朗,柳家表妹說不得是偶然見過子恆,便一心相繫,今日怕也是特意出來看榜,畢竟心上之人金榜題名的大喜日子,只是沒想到見著子恆與弟妹的相處,倍受打擊之下竟失態至此。
曾長安腦補了前因後果,柳珍兒的表現也不如他所料,後腿了一步,臉色慘白,看起來這個打擊真的很大。
殊不知柳珍兒從牙齒到全身上下都在發抖,冷得發抖,她雙手環住自己的肩,心裡不斷地告訴自己冷靜,卻根本冷靜不下來。 ?
☆、第九十九章
? 怎麼會是那個女人,她不是早就死了嗎?難道……她回來了?
柳珍兒其實一直知道自己不是相公的原配,聖人賜婚的第二日他便來過自家,她還記得流雲與她說宋狀元登門拜訪時的心情,心裡彷彿揣了一隻兔子,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她沒見過這一科的狀元郎,那日打馬遊街的盛況卻是聽人說過的,閨中聚會,有人提到狀元郎,都說他年輕英俊,風流倜儻,還是位才子,正在議親的女子聽了誰不心動?她自然也是嚮往過的,已知父母知名媒妁之言,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未來夫君也能是狀元郎這般人才,卻如何也沒想到,聖人賜婚,竟將她指給狀元郎!
這一賜婚,柳珍兒驚喜之餘還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大抵就是緣分,她芳心初動,自己便要嫁給讓她心動的那人,這不是註定是什麼?她無端對這場賜婚多了許多期待,才會不顧母親教的禮節規矩,大著膽子讓流雲掩護自己去屏風後頭,她從未有這般想見一個人的感覺,流雲被嚇了一跳,被她求了幾句卻允了,想是覺得他們既已有婚約在身,悄悄瞧一眼也不算什麼。
第一次做這般出格之事,柳珍兒緊張的手都在抖,鎖在屏風後頭大氣都不敢出,管家終於引人進來了,隔著屏風看不清那人的容貌,隱隱約約顯出的身形,確實如青松般挺拔,端的是玉樹臨風,叫人心馳神往。
不只是她,怕連爹孃也是滿意的,那人求見的是爹,她娘卻跟了一塊過來,從進屋起笑容就沒斷過,她頭一次瞧娘對人這般熱情,拉著那人,恨不得他們立馬就成婚的模樣,只是未曾想到,那人上門,竟是為了拒親。溫潤如玉的聲音說出那句話時,她險些驚叫出聲,一顆心直接墜入谷底,好在她爹孃也是一臉驚怒,竟沒有注意到屏風之後她不小心弄出的動靜。
那人說他不能娶自己,是因為他已有結髮之妻,雖然早已病逝,她嫁過去便算繼妻,她乃侍郎之女,父母皆出自高門,嫁給家境貧寒的宋狀元已是低嫁,聖人賜婚倒是一門佳話,可若讓她去做繼室,是萬沒這個道理的。
可是金口玉言,聖人賜婚,又如何能更改?便是將實情稟告聖人,縱是繼室她也得嫁,那人想要退親,歸根結底還是顧全他們柳家的顏面,她爹孃震怒之下,反倒想通了,聖人賜婚不是兒戲,不是說退便能退的,便是那人願意承擔一切後果,此事於她的名聲也有礙,她爹孃百般斟酌,終於想出一個兩全之策,於外她是明媒正娶的髮妻,於內她是繼室,這般既全了她家的顏面,又不用抗旨拒婚。
這般一來,繼室不繼室的,只有自個兒知道,那人與原配成婚不過一兩個月,原配便病逝了,兩人既無多大感情,也沒有孩子,倒是他這番誠懇之舉,讓她爹孃高看了一眼,仍舊歡歡喜喜的讓她嫁了。
她自然也欣喜於相公是個講情義之人,對於沒有感情的原配也能做到這般,已是難得,且那原配蘇氏從未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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