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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覺得措辭不妥當,他向來最忌她將他們的關係藏著掩著,用了“抖露”這樣嚴重的詞,怕是到時候又要暗暗生氣了。趕緊刪掉了編輯的內容,又苦思冥想了一陣,也沒能想到合理且不唐突的措辭,乾脆將手機扔在一邊。
反正期限不是到月底了嘛,還有十幾天的功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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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去上班的時候,佐濱突然對她說,這個週末自己有點事,輔導的事情換到這週三晚上進行。她欣然同意,又說:“我家裡不太方便,父母已經七胡思亂想,以為我們是情侶關係呢。”
佐濱想了想:“那就到我家吧,你沒關係吧?”
大晚上去男人家裡雖然不太好,但艾蓓夏不認為有什麼不妥,畢竟佐濱這是為了幫助自己嘛,於是便同意了。
週三晚上她推掉了跟目門夏的約會,如約來到佐濱家裡,他的家裡很乾淨,裝潢設計、家居風格頗為簡約,與他常穿的衣服一樣,清一色只有黑白灰三個色系。客廳的牆上掛著數幅當代著名藝術家的畫作,顯得很有格調。
艾蓓夏發現了一幅自己很是喜歡的畫,很是驚喜地跟他聊了一會兒。
坐在客廳的時候,才發現沙發底下躲著一隻純白的比熊犬,約摸只有幾個月大,看見陌生的她來了家裡,不像別的狗那樣生氣地叫喚,只怯怯地躲在那邊,眼睛骨溜溜地轉。
她還來不及驚叫,已經看見佐濱將它從沙發底下抄起,徑直抱在自己的懷裡。艾蓓夏怔怔地看著一向擁有禁慾氣質的他此刻對著小狗展開一個溫暖的笑顏,也不自覺地跟著笑起來:“沒想到你居然還這麼有愛心吶……”
“我本來從沒想過養狗的,有天早上下大雨,出去上班的時候,看見這隻小狗躲在家門口避雨,看著它瘦瘦小小的模樣,實在不忍心讓它繼續流浪,就這樣收留了它。”
跟佐濱熟悉的時間越長,她也漸漸瞭解他的脾氣性情。他雖然看起來不近人情,工作起來雷厲風行,頗為嚴肅,但私底下的他卻是個熱心腸的人。
追溯自己跟他的交集也只有短短几個月的時間,而且是那麼久遠的事情了,事隔多年,她出現在他面前,讓他幫助她,他卻義不容辭地應允了。
艾蓓夏以前以為他這麼做都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但經過那次的對話之後,她才驚覺原來他一直在為她的狀態所擔憂。即使打心底不認為她現在做的事是對的,他還是兀自站在她這一邊幫助她。
他說她將不必要的責任抗在身上,其實他也是吧……畢竟他沒有義務來幫她的。
出神的時候,他已經把白紙、畫筆都準備好了,攤在客廳的茶几上,她才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開始專注地聽起了他的講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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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個晚上的時間,艾蓓夏跟小狗很快熟絡起來,它親切地膩在她的身旁,有意無意地蹭著她的腳,聞她身上的氣味。佐濱有些醋意:“我看現在它對你比我還親近。”
她臉上的笑意更濃:“我本來就很喜歡狗呢,看來它們也親近我。”
說話的時候,視線突然注意到牆壁上掛的時鐘:“哎呀,時間不早了。”說著連忙收拾起東西,準備回家。佐濱攔住她:“你一個小姑娘回家不安全,我送你好了。”
佐濱開車送艾蓓夏回家,抵達目的地之後,他堅持要送她到家門口,才算放心。艾蓓夏推脫不開,也就同意了。
短短的一段路上,她繼續聊著方才在車上聊的藝術方面的話題:“現在有種新奇的藝術概念——‘聲音繪畫’,藝術家在畫展的牆上安裝頭戴耳機,或是放在空的畫框中,透過聲音來描述他的藝術作品,觀眾在無形的想象過程中成為共同創作者。當然這個作品是真實存在的,卻不會展出,畫家在描述完自己的作品之後,就會銷燬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