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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車上下來,岑遠揮退迎上來的管家,緩步走至當初初見楚知鈺的地方。
夜色下竹影微晃,池塘間月明如初,就連腳下鵝卵石鋪成的道路都沒有變化,磨損都看不太出。
在池塘前站定後,他又徐徐點上根煙。
岑遠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想來這裡確認,又是想要確認什麼呢?
可恰在這時,明明想的是過去,程傾哭泣的臉卻又一次地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腦海。
他問:「我可以嗎?」
雖然知道對方於自己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但這還是第一次,對方明知僭越卻還是不守本分地問出了不該他問的話。
直到這一刻,岑遠才忽然意識到自己為什麼想要來此。
他該呵斥的,又或者像以往一樣,把生出妄念又不聽話的玩物直接換掉。可他只是離開,就連語氣不輕不重地責備敲打都沒有。
他的情感在動搖,所以想要確認歸屬。
岑遠還後知後覺地想到,這好像也是程傾這些年來除了在床上留些生理性淚水以外,第一次在他面前哭。
是因為那張臉看上去太像楚知鈺,哭得又太可憐,所以他才沒能忍心的嗎?
又或是因為明知道對方對自己情根深種,不可能兩面三刀,卻還是因為他的試探而受了驚嚇委屈,他也有些愧疚,所以才沒能忍心的嗎?
可後者又很快被他否決。
愧疚?這種情緒,岑遠向來沒有。
作者有話說:
廢話 你當然沒有愧疚 但你有一顆愛老婆的心
雖然老婆馬上就不是你的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八章 08 不知名的追求者
程傾覺得,岑遠和他是有點像的,因為他們都喜歡將一切控縮於自己掌心。
雖然岑遠的這點可能是來自於常年大權在握,眼裡才會容不進一粒沙。
他們這樣的人,對於自身的要求一定遠比對周邊的人事物要更為苛刻。所以一旦當岑遠發現,自己對玩物產生了不該有的情緒,那麼過後都會極其的心煩意亂,需要一段時間的調解。
哪怕對陪伴四年有餘的人產生心軟只是人之常情。
就像程傾自己,現在想到楚知鈺也依然會有一絲煩悶一閃而過。
事態的發展如同程傾所料,那晚所發生的水過無痕,自岑遠突然襲擊又從公寓不辭而別後,後面幾天都再沒聯絡過他。
背臺詞對程傾來說不是什麼難事,享受著獨身一人的假期,他也自然不會不識趣地前去叨擾。
只是可能是真的忙得太久太過,突然閒下來,反倒有些百無聊賴。
隨著劇組定妝照拍攝的日期一天天逼近,徐夕景開始定時和程傾打影片抽背起臺詞,這也算稍微給程傾解了解悶。
畢竟他的小助理在看著他的時候,用的總是一種恨不得從螢幕裡鑽過來的目光,偏偏行為言語上又不敢過多打擾。而且,都還不用程傾有意撩撥,他通常自己就會臉紅一片。
人在對於被喜歡這件事時是很難生厭的,程傾也是。但還是有點不同,因為他完完全全地不在意,厭煩或自得的感受都沒有。
他只是偶爾覺得,徐夕景的反應還蠻有趣。
接著會想——徐夕景不如他,因為他永遠不會在岑遠面前這麼不知分寸,越過了界是會惹人生厭的。
早先定好的定妝照拍攝日期前夜,程傾的經紀人和他打了通電話。可能是出於他同楚知鈺關係的尷尬,以及這次合作的製作班底均是業內頂尖,她絮絮叨叨地講了好一陣。
「程傾,我不能一直跟著你。」李笙說。
「我知道。」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