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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恬只能想到寧澤言。

她給寧澤言打了個電話求證。

&ldo;寧澤言，你做的？&rdo;

&ldo;先把事件說清楚，我才能知道是不是我做的。&rdo;

蘇恬把事情始末一一說明，卻得到寧澤言云淡風輕的一句：&ldo;小事情。&rdo;

&ldo;果然是你。你還覺得你做對了是吧？我並沒有讓你幫我處理這件事情的啊。你這麼武斷地把事情處理完了讓我有一種無力感，我甚至連這個女孩為什麼討厭我，為什麼追著我不放，為什麼會一心想讓我身敗名裂我統統不知道，我有知情權，同時也有處理權。&rdo;

寧澤言沉默兩秒，蘇恬看不到他陰沉的表情，但是能體會到他情緒的轉變。

&ldo;要我一樁樁一件件說給你嗎？機場拍照的人不是刻意蹲守偽裝的，是徐時佳從前線花高價手裡買下的照片，然後找到&r;蘆田菜菜&l;也就是&r;今天蘇恬和陸子霖結婚了嗎&l;的那個女孩發布的。&rdo;

&ldo;這點我猜到了。&rdo;

&ldo;你還有猜不到的部分。那個女孩看起來很乾瘦，帶著黑框眼鏡，眼神無光。在警局見到我的時候一句話也不敢說，因為未成年是她母親陪著一起來的，她母親為了讓我不起訴跪在了我的面前，說她家女兒在學校都一直乖巧聽話，肯定不會做出這種事的。&rdo;

寧澤言頓了一頓，續接道：&ldo;父母本來是普通工人，受教育程度都不高，她的父親以前因為工傷半條腿截肢臥病在家，母親為了照顧父親不能遠出工作，只能在家裡接點零散的活，家裡住在城鄉結合部，靠著撫卹金和一個月500塊的低保勉力生活。你能想到這個家庭的女孩怯怯生生的，在家裡和學校不說話卻在網上汙言穢語什麼都敢幹嗎？&rdo;

&ldo;你……是不是弄錯了？會不會找錯了人？&rdo;

&ldo;她自己承認了。你知道徐時佳給了她多少錢嗎？&rdo;

蘇恬唇齒微動，最終也沒想出一個恰當數字。

&ldo;2000。&rdo;寧澤言報出了一個數字。

&ldo;什麼？2000？&rdo;

寧澤言諷笑：&ldo;很可笑吧，區區兩千塊差點讓你這一輩子都活得不消停。她其實也多說不上喜歡傅亦，她只是討厭你而已，當她發現攻擊你會讓她得到追捧的時候，性質就已然變了。她覺得攻擊你會給她帶來關注度，而這種關心不管是正面的負面的她都照單全收。所以即使徐時佳一分錢都不給她，她也會願意出面去做這些事情的。&rdo;

蘇恬低頭沉默，這個冬天真的是太冷了。

&ldo;所以最後呢，你的解決方案是什麼？&rdo;

&ldo;繼續起訴。&rdo;

寧澤言補充道：&ldo;我知道你想自己解決這件事，但是以你的性格，你一定會放棄的，你看到那種場面一定會心軟，所以我替你下了這個決定。做錯事就必須接受懲罰，這背後有多少的箇中緣由，我並不關心。&rdo;

他冷靜清醒，一貫如此。

蘇恬結束通話寧澤言的電話前大概有3分鐘沒有說話，直到最後她才留了一句，&ldo;可要論錯，我們就沒有錯了嗎？&rdo;

……

只一通電話，誰都沒有過激語言，最後卻不歡而散。

寧澤言被蘇恬突然結束通話電話，以為她是一時心裡不忍，那種同情弱者的情緒在作祟，過一會兒自己就能想明白過來，可當他發訊息蘇恬開始不回復以後，他知道蘇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