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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剛抬起頭想看看是誰這麼不長眼,就被來人給嚇到了。
來者數人,均身著清一色的黑色兜帽長披風,手握法杖,腰佩短匕首,擺明了是專門上前線的法師們的打扮,被她一頭撞在腿上的是個年輕人,聲音頗為溫雅好聽:
“小姑娘,你母親在家麼?”
看著夏洛特逐漸變得警戒起來了的眼神,男子無奈地笑了笑,將繪有綠野家徽的木牌垂在她面前:
“我們是你母親的舊識,勞煩進去告訴她一聲……”
“說什麼好呢?啊,不如就說……”他的聲音還是那麼的溫文爾雅,夏洛特卻從中感受到了滿滿的惡意與偏執:
“就說我們來接她回家了,她一定很高興哦。”
“媽媽才不會跟你們走!”夏洛特將帽子抱在懷裡,就好像平白生了無數勇氣似的:“她的家就在帝都,誰要跟你們去綠野——”
“夏洛特,不要鬧。”貴婦人的聲音突兀地從她身後傳來,她詫異地回頭,便看見常年掛著不變的微笑,似乎什麼事情都無法動搖她的從容半分的母親露出了罕見的動容色神色,對著來人深深、深深地彎下了腰:
“殿下,您終於來了!”
“我以為……我以為,我們又要等下一輩,又要等再一個幾十年了!”
“怎麼會呢。”來者抬了抬兜帽,露出即使只有半張也依然清雋俊秀的面容:
“我們盼了多少年的‘暗侯’終於來了,已經再也沒有忍耐與等待的必要了!”
追著夫人出門的瓦倫丁男爵有些反應不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卻還是掛著禮節性的笑容對來客們說:“先生們遠道而來,不進來喝杯茶麼……!”
然而,他的聲音在看到某個標誌的時候,猛然而突兀的中斷了:
漆黑的法師袍兜帽內側,赫然是鮮紅的雙頭蛇雅克國徽!
“退後!”瓦倫丁男爵一瞬間就反應了過來這些拜訪者是敵國之人的事實,佩在腰側的、裝飾性遠遠勝於實用性的長劍猛地揮出,就想將來人斬於劍下,再怎麼說他也是個身強力壯的男性,常年習劍,然而這氣勢洶洶的一劍卻被輕描淡寫地攔下了——
攔下他的,是他那來自綠野的妻子。
而他下意識地抓住她,想將她護在身後的手尚未鬆開,卻已經被一柄寒光閃爍的短刀擋住了長劍。素來被在背後說成“四體不勤五穀不分”,“除了臉蛋什麼都沒有”的綠野夫人描繪得精緻又漂亮的眼角微微抬起看向他,嘆息著問道:
“親愛的,你要跟我們一起走麼?”
他下意識地就拒絕道:“你在胡說什麼!”
“這裡是奧斯曼,我為什麼要走?!倒是你,你要幹什麼,你忘了自己——”
鮮血噴湧而出,被一把薄而利的匕首一刀割喉的男爵轟然倒地,綠野鴻影摘下兜帽撣了撣並不存在的浮塵,看著已經嚇傻了、呆呆站在原地的夏洛特挑起眉:
“夫人,斬草要除根哦。”
然而這只是一個開始。幾乎全皇城,不,乃至全奧斯曼的綠野們,都從這一天起開始接到來自遙遠的故土的通訊,有的是飛鴿傳書,有的是綠野親自來訪,有的是通訊法陣被強行開啟,無數綠野們在這一刻,接到了來自雅克與綠野的通訊之後,便將刀刃與法杖毫不猶豫地指向了身邊最親密的愛人。
而他們在離去的同時,也帶走了相當一部分因為奧菲莉亞大刀闊斧的改革,而對奧斯曼心懷怨懟的家族。
公元427年末,綠野一族全線叛國。那個被他們謀劃了多少年的陰謀終於浮出水面,“不能說,不能言”的詛咒也就此破除,然而已經……晚了。
天理昭昭,報應不爽,所有的公平與正義都將被昭顯於世,只不過來的或早或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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