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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他,只是為了看見你。滿庭衣香鬢影燈紅酒綠,都比不過你笨拙卻真摯的一個笑容讓我揪心。
處在勾心鬥角裡多了的人,乍一眼,不說能看出這人是好是壞,也能判斷出幾分真情幾分假意。青歌將華色扶了起來靠在肩上,正打算把人帶回她自己房間睡的時候,黑髮少女睡眼朦朧地睜開了眼。
“啊……少君侯,你回來了……”痛苦地嘟噥了一聲,華色努力撐開快要粘到一起的上下眼皮理清一團糟的思緒:“我……準備了醒酒湯,甜的……”
“我沒喝多。”黑夜裡,即使看不清青歌的臉色,但是從她篤定與沉穩的語氣裡也能判斷出所言非繆:“別忙了,我什麼都不需要,自己回房間睡吧,我也要休息了。”
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青歌十歲那年的確與綠野鴻影有過那麼一面之緣,交情小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幾乎。
——雖然這點小小的交情真的不算什麼,可是在鴻影以一種完全依附的姿態求青歌將他納入羽翼之下的時候,年輕的少君侯也不由得恍了神,想起多少年前的那個殺機四伏、勾心鬥角的午後,只有尚頂著“驚鴻”名字的少年那微微的一笑,是那些綠野們能留給她唯一帶了亮色的記憶了。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第12章
要是當年未挫半分銳氣的綠野驚鴻是個庸才,是個受了委屈只會打落牙齒血往肚子裡吞的普通人,這事也就輕輕巧巧揭過去了;但凡兩人中有一個不是驚才絕豔、少年承天恩的法師,現在倆人沒準還能握手相視一笑,啊好巧啊是你是你,多少年前的舊事你還記得嗎,失禮了,失禮了。
可這倆人都不是有容人之量的老好人。
十歲的鴻影正處在胡作非為作天作地的年齡段裡,大綠野那個分支上上下下的人無不聞之色變,小霸王之名不脛而走;千里之外的帝都,青歌又辭退了一個再也沒什麼東西能教給她的家庭教師,面試新家教的時候把聲名在外的兩位中年法師為難得張口結舌面紅耳赤進而對三十餘年寒窗產生了質的懷疑,得意得鼻子都要翹到天上去。
是年初秋,七月流火,前任綠野少君侯,現在的皇后綠野長秋率眾族人前來拜訪綠野青嵐督伊,她最忠實的同盟。
“綠野青嵐督伊,見過皇后。”一身石青色錦袍的綠野青嵐率諸多心腹謀臣和時年十歲的小青歌立在皇后的鳳輦前單膝下跪:“願我奧斯曼帝國盛名長存,家國永安。”
“起來吧。”皇后從金燦燦的鳳輦裡伸出隻手,青歌眼尖地瞥到上面染著上好的丹蔻,幾百朵塞壬鳳尾才能提煉出來一克的那種,“我與摯友青嵐許久未見面了,今次難得一會,下了御輦,我們走一會兒。”
身著珍珠色魚尾長裙的黑髮女子自鳳輦上款款步下,揮揮手辭退了大部分的隨從,僅留幾個心腹,身後還跟著三四個十餘歲的男孩子,應該是綠野此輩翹楚:“阿嵐阿嵐,我身在宮廷都一直聽說你女兒名聲好久了,快帶出來讓我看看是不是個美人兒胚子,好提前給我家不成器的小年輕定個親!”
青歌敏銳地感覺到母親的手握緊了她的肩膀,笑了:“皇后說笑了,小女今日臥病在床,怕過了病氣給您就沒有來,何況她和馬爾斯家的塔斯克早有婚約,皇后的美意我們怕是無福享受了。”
綠野長秋的臉色暗了一暗,隨即恢復正常:“是我來晚了——那不提訂婚,還有第二件事,你可得允我。”
綠野青嵐:“請講便是。”
“聽說,青歌少君侯天賦過人,‘十年蒙承天恩,半分不讓凡塵’,是麼?”綠野長秋深黑的鳳眼裡滿是惡意的笑:“我帶了幾個小傢伙過來,想請‘縱橫古今才華橫溢’的少君侯指教一番,可好?就算她病了,那麼這個小姑娘能被你點名隨侍在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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