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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冬芽釋然地笑著,「我沒這麼容易求,他倆被你哥罵走了。」
範有歲也笑道:「他倆不知道我哥會來,要是知道,也不敢過來。但我想我哥既然來了,我這次也一定要過來見見你……」
他扶著桌面站了起來,朝謝冬芽鞠了一躬。
謝冬芽斂色站起,「老三,你這是幹嘛?」
範有歲指著桌上的營業執照,他嫩氣的臉上,眼神赤子一般誠誠懇懇。
「嫂子,這是我們家茶廠和網店的營業執照,法人都是我。這是我帶給你看的保證書,我們家現在一年也有個幾十萬收入了,我雖然是個瘸子,但我也能成事兒了,家裡頭有我看著,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了。你和我哥,好好過你們的日子,往後,有我老三給你們善後,范家人不會再到你面前丟人現眼。我給你保證!」
第29章
在剛認識範文軒那會兒,謝冬芽在他的面前形容過他最初給自己的感覺。
「就像許美靜的歌聲,乾淨清冽、溫暖安全。」
範文軒教範亦可唱的一首老歌叫《陽光總在風雨後》,許美靜乾淨清冽的歌聲,就像風雨後的第一道陽光,雖然只有細細的一束,但是照射在每一個經歷過風雨的人的心頭的溝壑中。這些溝壑是那些坎坷留下的傷痕,被暖暖地撫慰著,舊日的那些創口得以痊癒。
謝冬芽轉頭看向窗外。
今日的日頭不太盛,窗外的芭蕉樹的枝葉罅隙之間,陽光稀稀疏疏地鋪灑著,盡力給予著它能夠貢獻出的全部溫暖。
她的目光停在芭蕉葉上。
「老三,謝謝你跟我說了這麼多。」
她轉過頭來。
「你哥這個人做得多,說得少。我是知道的。很多事情我一直沒有問他。如果沒有你告訴我這些,我大概還要過很久很久才能知道。」
範有歲同感地點點頭。
「我哥這個人重責任,只管悶頭做事。以前被我爸拿捏住,就是因為他這個性格。他把我和我媽一起承擔下來,也是因為他這個性格。」
謝冬芽苦笑,「這個性格挺不好的。」
「我哥……」範有歲雙手在桌前握成拳,似乎在下一個慎重的決定,「他以前跟我說過一句話,我印象很深。」他真誠地看向謝冬芽,「他說他的包袱很重,只有所有包袱都卸下了,他才能去追求他真正想追求的。」
謝冬芽心中一慟。
似是未知的舊傷,隱藏許久,雖已自行痊癒,但那隱痛早已是骨髓裡的記憶,這一刻被剝出來,仍舊痛不自抑。
她站了起來。
「老三,我同事們在那裡等我很久了,我要去工作了。我知道你連夜趕過來很累,但是我現在實在沒有時間和你再拉家常了。」
範有歲緊跟著站了起來,「嫂子,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謝冬芽沒能給範有歲一句完整的告別語便即轉過身,疾步走出咖啡廳,生怕慢一步就會崩出一點點失常的姿態。
她現在不能讓自己情緒波動到自己不能控制的範圍裡,五分鐘後,她需要一個冷靜的自己,面對甲方們、合作方們、媒體們完成她最重要的工作。
盡職的何秋侯在咖啡廳外一直等著,同何秋對上眼神的一刻,謝冬芽已經完全平靜下來,遞給對方一個職業的眼神,一起走向會議廳。
在經過大堂時,她們看到了裴霈和魏轍站在隱蔽的一角,正在爭執著什麼。
謝冬芽只是抬了一下眼,何秋馬上明白了。
「我現在過去拉開魏總,讓裴霈趕緊回房間。」
她才說完,裴霈已大跨步邁過來,十來秒功夫人已走到謝冬芽跟前。
「師母,我昨天不知道我男朋友來了,你放心,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