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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石輕蔑地看了一眼審配,十分不滿李弘的做法,大聲說道:“他一個人的性命,可以抵得上我黑豹義從六百名兄弟的性命嗎?大人是不是太過分了。”
李弘當然知道他不滿的原因,所以根本不在乎他說什麼。李弘對他揮揮手,示意他趁早離開。玉石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打馬而去。
“李大人,你們趕緊走吧,我不行了。”審配感動地說道,“多謝你,我已經不行了。”
李弘笑了起來:“你放心,會活下去的。”
鮮于輔帶著軍隊,最先趕到下曲陽大營。李弘親自跑到轅門外接他。
“羽行兄,你怎麼把軍隊全部帶來了。國相大人有軍隊替他守奴盧城嗎?”李弘看到酈寒,伏強,田重的軍隊全部到了下曲陽,擔心地問道。
“張大人手段高明,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把衛政和樊籬說服了,兩人帶著五千俘虜全部投靠了他。現在衛政是中山府的兵曹掾史,樊籬是門下督賊曹。”鮮于輔笑著說道,“子民,你可有這個本事?”
李弘聞言大喜,欽佩地說道:“張大人胸襟寬廣,博才多學,我自然比不上他。他和劉刺史一樣,一心為民,都是難得的好官。衛政和樊籬跟著他,比做什麼逆賊強多了。”
鮮于輔贊嘆地說道:“張大人此舉的確高明,令人欽佩。他不但解決了中山國的守備問題,還解決了黃巾俘虜的處理問題,更為各地官府將來招撫其他黃巾軍開了一個先例。只是這一招風險極大,弄得不好,就是人城俱損的局面。”
李弘笑道:“張大人的氣魄不是人人都有的。這麼做必須首先要取信於人,他人才會信服跟隨。其他的人想學恐怕也沒有這個魄力和膽子。”
鮮于輔笑道:“你和他是忘年之交,自然稱道不已了。另外還有一件高興的事要告訴你。”
“現在還有高興的事?”李弘看看站在身邊的田重,酈寒和伏強,個個面無表情,不由奇怪地問道,“怎麼看你們的樣子,好象不高興嘛。”
“恭喜大人,你已經是正牌的校尉大人了。”酈寒忍不住,大聲叫起來。
李弘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他馬上問鮮于輔道:“朝廷來旨了?”
“是的。但刺史大人覺得朝廷賞罰失當,已經上書了。”鮮于輔說道,“刺史大人和王太守先後來書,叫我們儘量不要聲張,免得激怒了將士們,動搖了軍心。”
李弘不解地望著鮮于輔,疑惑地問道:“諸位將士都沒有賞賜嗎?”
田重終於忍不住,憤怒地罵道:“這幫當官的都教豬油蒙了心,除了把你的行厲鋒校尉改成了厲鋒校尉,其他的什麼都沒有。這他媽的是什麼世道?我們殲敵十八萬,十八萬啊。”
伏強十分氣憤地說道:“兄弟們流血流汗,連點賞錢都沒有。要不是校尉大人發點軍餉,恐怕大家都要喝西北風了。” 伏強曾經跟隨李弘參加過夜襲百靈牧場的戰鬥,上次他參加了九里亭的阻擊戰。
“算了,和某些人比起來,我們不錯了。前年中郎將盧植大人連敗黃巾軍,就因為沒有賄賂前來宣聖旨的閹官,結果被誣陷,直接抓回了京城蹲大獄。皇甫將軍功勳卓著,去年也因為得罪了宦官趙忠,被革職賦閒在家。雖然這次我們沒有得到什麼封賞,但好歹我們跟著校尉大人,也落了一點實惠,權當是皇上的賞賜好了。”鮮于輔嘆了一口氣,勸慰道。
田重還想再罵幾句粗話來發洩自己的不滿,但看到鮮于輔那雙嚴厲的眼睛,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鮮于輔是刺史府的功曹從事,雖然官沒有李弘大,但他代表的是幽州府,而且鮮于輔為人嚴謹沉穩,正直忠信,素為同僚敬重,田重在他面前,自然不敢太過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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