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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打算一個人了麼?」
「嗯。」陸易漣點了點頭,「一個人的話很多地方也好改編好發揮,也不拖別人下水了,搞得人家心理壓力還大。」
他的事基本還在的選手都知道,殷銳澤淘汰了之後畢高陽自覺地把自己當成了陸易漣最親近的朋友,再加上之前爆料那事也算是他起的頭,小孩兒內心充滿了愧疚,三天兩頭來找陸易漣企圖安慰他,讓顧岑風煩不勝煩。
在他又一次扒住門框使勁兒往裡探頭的時候,被顧岑風按了回去。
小顧總好歹也是第一次見面被自家男朋友當成不良的人,冷著臉的時候很能嚇唬小孩子,他倚著門抱臂看著面前的人,眼神冷酷:
「到點了,睡覺了,請回吧。」
「這才十點二十二分。」
畢高陽掙扎,「我記得陸哥睡得沒那麼早的。」
「是我睡得早。」顧岑風沒好氣地道,「可以了嗎小朋友?」
這個理由鎮住了畢高陽,對方想了一會兒,覺得確實無法反駁,於是想了想,試探著道:「那讓陸哥去我房間吧,顧總您先睡?」
……
睡你個棒槌。
顧岑風冷笑:「讓我媳婦兒去你房間,我一個人睡,你在做什麼夢?」
說罷,他「砰」地一聲關上門,將滿臉震驚的畢高陽留在了外面,轉身扳過坐在沙發上一邊看劇本一邊憋笑的人的下巴親了上去。
當天晚上陸易漣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吃醋的男人有多可怕,該看的劇本一個字沒看,該叫的不該叫的倒是全在床上叫完了,到了最後他把臉埋進枕頭裡,哭得滿臉是淚,被人拽住腳踝拖了回去,然後,對方溫柔地將他翻了個身,親吻在了他鎖骨上的一點痣上。
在這之後的幾天內,陸易漣看見畢高陽就條件反射地繞著他走。
「他能有什麼心理壓力。」想起往事,顧岑風哼笑了一聲,「我看他每天都挺開心的。」
吐槽歸吐槽,他還是明白陸易漣的意思。
「一個人就一個人吧,反正你撐得起來。」他道,「要我幫你挑一下麼?」
「就等你這句話了。」陸易漣將一個耳機遞給了他,眨了眨眼睛,「那就麻煩顧總了。」
兩個人一直看到了凌晨,幾近兩點半的時候,終於敲定了表演片段。
這是一部相較於其他片子來說,在那個時代並沒有那麼知名的電影,沒有感情線,沒有轟轟烈烈大開大合的劇情,整部電影像是一根孤零零的線。
串起這根線的,就是謝明煦所扮演的男主角。
由一隻白鹿幻化而成的人類,帶著最原始的懵懂和無知從茫茫的冰原上行走到繁華如煙的城市裡,被收留,被拋棄,被欺騙,被溫暖,真實的身份被揭露時,他又逃回了那片茫茫的冰原,有□□在不遠處舉起,他倒下,眼睛卻還望著天空。
比起劇情,更吸引陸易漣的,是謝明煦最後這個眼神。
他記得這部戲拍攝的時候,謝明煦和陸婉的關係已經有些降溫,有一天半夜,他迷迷糊糊地醒過來,聽到了門響,臉上還帶著一絲蒼白冰冷的男人自玄關走進來,看到他時露出了有些意外的神色,然後笑著親了一下他的額頭。
是冰冷的溫度。
他能察覺到男人格外疲憊和茫然的心情,那種心情在這個吻裡變得輕飄飄的,消失在了記憶裡,直到今天才被他重新翻了出來。
他們倆的演戲方式有共通之處,非要說的話,那就是入了戲之後總有些不管不顧,好處是代入感夠了,壞處是拍完戲很久的一段時間內,可能都會被困在裡面。
在這一刻,他跨越時光,體會到了那一秒鐘,他曾經沒有體會到的東西。
令他意外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