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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輦之前,他又折回頭來,痴痴地呆望一陣她嬌美的睡相,並俯身在她頰邊一吻,這才戀戀不捨地離開。
此刻,不知她醒了沒有?
昨夜,她在他懷中顫慄、掙扎,哀哀地哭求他“遵守承諾”。然而,擁著她的軟玉溫香,叫他如何忍得住激狂的侵犯?他緊緊地摟住她,一遍又一遍無情地索取。心中之有一個念頭——他要摘取這朵絕美的仙葩,讓她只屬於他,不容許再有推拒、不容許再有隔閡、不容許再有他人窺視……。
“劉謙益。”他偏過頭,向侍立在一旁的總管太監招了招手,“派人去看看梅小主起身了沒有?”
劉謙益一愣,隨即點頭退下了。不一會兒,他又匆匆地趕回來,湊到皇帝的耳邊低聲道:“派去掬月宮的太監回來稟報,說是梅主子醒了,只是一直不願起身,伏在枕上……。”
齊雲灝蹙起了眉頭:“怎樣?”
劉謙益低眉垂首道:“一直哭著呢。”
齊雲灝的心猛的一沉——霽兒、霽兒,你還在怨朕嗎?……。。
雨摧花殘傷春暮(三)
他沉吟片刻,低頭吩咐道:“速調柔福宮的侍琴前去伺候。對了,讓人把柔福宮的那些花粉香露一併搬去,也許,她見了這些會開心一些……。”
劉謙益恭恭敬敬領命而去。一路走,一路暗自感慨——看來陛下在梅主子身上用的心深了……過去,皇上何曾讓嬪妃們在掬月宮侍過寢?昨兒個卻把梅主子整夜強留在那裡,這且不算,聽口氣陛下好像還打算把她長長久久地留在掬月宮中,不然又何必處心積慮地安排搬東西調人?偏偏這個梅主子,好像還不領情呢,從剛進宮到現在就一直彆彆扭扭的,把臉畫花了不說,還激著皇上又給戒指又起誓,呵呵,這哪一條不是欺君之罪啊?
不過,看皇上的樣子,又哪裡捨得處置她……
掬月宮的寢殿之外,傳來的輕微的腳步聲。淡金色的雪綾紗被素手挽起,露出了一對怯生生的眼睛。
“小姐……。”只一瞥間,淚水頓時盈滿了侍琴的雙眼。
她那平素愛說愛笑、性情活潑的小姐,此時卻如同被霜打的花兒一般無力地靠在枕上,目光呆滯,滿臉是闌珊的淚痕。明黃色的團龍錦被下,赫然可見她的項間斑斑點點青紫的吻痕。
侍琴鼻子又是一酸,這個皇帝也忒狠了些……。
梅雪霽回頭看見了她,眼眶頓時紅了。
“侍琴,”她伸手拉住了她,“侍琴……”她啞然呼著她的名字,淚水如同斷線的珍珠一般串串滴落。
侍琴低頭拭乾淚,輕輕扶起她,從身旁的宮女手中接過衣裳默默為她穿戴起來。耳邊傳來梅雪霽的一聲低嘆:“我好恨……”
侍琴渾身一震,慌忙用手捂住小姐的嘴巴:“快千萬別這麼說。”
梅雪霽悽然一笑,目光又變得迷茫起來。
她恨,恨自己最終還是鬥不過命運。
當日在梅府,從哥哥口裡乍聽到要入宮的訊息,她驚慌失措、五內俱焚,但卻仍然不曾放棄了希望。經過幾日的籌劃,她決定兵行險著——仗著從前在學校話劇團學過的化妝技巧和《擷芳譜》中看來的各色花粉調製方法,在自己的臉上用花粉和胭脂畫了一道猙獰的長疤。緊接著,她又和侍琴一起演出了那場不慎滑倒被銅壺燙傷的小戲。
當時她很得意,因為她的疤畫的實在太逼真了,幾乎騙過了所有的人……除了她的哥哥梅雪峰。梅雪峰在看破她的秘密之後,曾態度堅決地表示反對。然而,最終還是架不住她的苦苦哀求,嘆息著保持了沉默。
曾經有一度,她覺得自己是幸運的。特別是看見那個驕橫的皇帝在她精心設計的激將法下一步步走入她的圈套,與她鉤指為誓,還定了三年之約……她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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