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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姜的目光不算赤/裸,分毫沒有去扒陸時寒衣服的意思,只透著些許輕狂,是她一貫有的勢在必得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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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聞姜身旁的程境最先感覺到聞姜的變化。
適才聞姜只隨意地坐在木椅上,姿態放鬆,四肢舒展。
此刻她抬首,纖長白皙的脖頸似是被拉得更長,讓她骨子裡的倨傲更為明顯的外露。
短髮也讓她的氣質減了幾分優雅,增了幾分凌厲和冷酷。
氣質的改變,讓她臉上清淡的妝容勾勒下的眉眼更為冷豔動人。
程境放任自己不著痕跡地看了一會兒。
見聞姜始終目視遠處,眸色漸深,用肩膀撞了聞姜一下:“看什麼呢,這麼傾慕陳導?”
聞姜看他一眼:“看到好看的了。”
且多看幾眼她才能滿足。
程境還沒琢磨出來聞姜這話裡的好看的東西指什麼,只見聞姜從所坐的木椅上起身,站了起來。
程境緊跟著她站起身,坐在他們對側的一眾二三線演員見狀也紛紛起身。
大家一方面是從眾,另一方面是想以站著表示對陳玄廬等指導老師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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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寒和陳玄廬一行人剛到位,同寺院就佔用場地的時間進行最後一次交涉的衛厲也搞定了寺院一方,進了眾人所在的禪房。
衛厲是科班出身,是陸時寒在電影學院的師哥。
他在電影學院時曾經一度師從陳玄廬,但後來換了主攻方向,不算是陳玄廬的嫡出,只是這些年兩人一直有往來,攢了些交情。
陸時寒同衛厲並不相熟,他入校時衛厲已經畢業,兩人不曾有過直接接觸。
衛厲進來,先同陳玄廬寒暄一番。
陳玄廬隨後便給他們做進一步的介紹:“你師弟,郵件裡跟你提過的,我最滿意的學生,跟著我給《春秋》那部片做過禮儀指導,有經驗。”
衛厲望著陸時寒的外表調侃:“師弟是表演系的吧?放我們這行,不是浪費了嗎?”
陸時寒伸出手,同衛厲相握。
陳玄廬也附和:“你這樣的臉,還不是也藏到幕後來了,他也是因為喜歡。”
陸時寒:“看過師哥的作品,畢業前還聽過您做的畢業生報告,您在我們後面這幾級里人氣很高。”
衛厲擺手:“都是媒體用詞堆出來的,成就還沒幾斤幾兩,就上了光榮榜。”
幾個人對視淡笑。
他們談話的聲音不大不小,聞姜和程境離他們最近,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很客套。
很形式。
聞姜不知道陸時寒也能這樣不粗暴地一絲不苟地笑著同別人恭維。
她咬了下舌,笑容隱隱帶著絲戲謔……
感覺看了場戲,他把粗暴直接的他,演成了一個冠冕堂皇的人。
完全不像她認識的那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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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寒對衛厲的肯定不全是身為後輩的恭維。
近年內國內崛起的幾個商業性的新生代導演中,衛厲是其中口碑最好的一個。
他主攻電視劇,未曾涉水大熒幕。
雖然他的作品也在不同程度地被製片商、投資商提出的各種關於選角和劇本調整、戲份刪減等方面的無理要求所綁架,但他沒有刻意地去迎合市場,一直在拍主旋律作品,拍攝正劇。
他的正劇也不是隻適合中老年口味的古板沉悶的風格,而是能兼顧觀賞性和藝術性,每一部作品話題度和收視率從來傲視同檔期的一眾劇目,在年輕人中也備受追捧。
他選角也一向大膽,敢於啟用新生代偶像明星挑大樑,選用老戲骨作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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