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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顧著自己高興，卻忘了考慮她的心情。

&ldo;不要這樣想&rdo;，他一手抱緊她，一手撫摸著她的臉，趕忙道，&ldo;什麼拿得出拿不出的？對我來說你就是最好的，知不知道？拿什麼都不換你，知不知道？&rdo;

見她不吭聲，他又道：&ldo;我爸他沒資格挑你的。我啊，帶你見他是給他面子，明白嗎？&rdo;

衛美辰帶著點鼻音&ldo;噗嗤&rdo;笑出來：&ldo;嗯。我就知道我最好了。&rdo;

譚思齊輕輕掐了掐她的小耳朵：&ldo;你知道就好。現在我是你的人了，以後你可不能拋棄我。&rdo;

她靠在他頸窩邊笑。

安靜下來後，過了一會，他問：&ldo;我們再去洗個澡？&rdo;

懷裡的人半晌不答話。

一看，她已是迅速睡著了。就那麼軟軟地趴在他肩頸邊。

譚思齊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

身上黏膩得很，他又一向好潔。另外下巴傷口也需處理。

譚思齊本起了念頭要抱著她去浴室清洗，但在手碰到她胳膊時，卻又捨不得把它們拿下來，也更捨不得把懷中人給鬧醒。天知道，被睡著的小貓這麼抱著的感覺是多麼美妙。

不過，她睡得沉沉，他可一時半會兒睡不了。

雖然身上的人很輕盈，但抱得久了也壓得很，加上其實他也累著了，於是胸腔裡十分擁擠。

但他依舊捨不得把她放下來。

譚思齊想起，當年在波士頓的一個雨天，自己也有過這種呼吸艱難可卻奇妙暢快的時刻。

那是一個安靜的清晨，他獨自去跑步，中途落了雨，但他沒有停，反而繼續向前很久，並跑過了好幾條他十分陌生的街道。

雨點、清風和道路，在他身邊穿行、後退，然後是陽光和朝霞的突然到達。

雨停的時候，他渾身濕透，立在公園邊的一棵楓樹下，靜靜喘著氣，看陽光慢慢點亮了青綠的樹葉。

那時候他感到一種奇怪的輕鬆，奇怪的沉醉。

就和此刻一樣。

譚思齊撫了撫衛美辰微微嘟著的側臉，探手拉過毯子輕輕蓋上她的背，再關掉方才因為太燥熱而調成低溫的冷氣，探手拿了毛巾，輕輕地給她擦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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