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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站在那裡。
鄭北辰頎長的身影正迎面對著我們,他站在書桌前,手裡握著一支毛筆,在他的面前鋪著一張潔白的宣紙,他聽到動靜,只是抬眸掃了我們一眼,淡淡道了句;“進來吧。”接著又低下頭,在那張紙上開始寫了起來。
我和張永康默不出聲,走了進去,我雖然不知道鄭北辰究竟寫的是什麼字,但是我還是看的津津有味,因為他握著毛筆寫字的時候,給人一種溫潤如玉的感覺,分明就是一位風流佳公子。就好像是我平日裡總是唱的那些才子佳人的戲,他要是張生,我想我就一定是崔鶯鶯。
沒過多久,他便寫好了一闋大字,張永康瞧著,卻低語了起來;“軍長,您的落款寫錯了。”
後來我才知道,那天,鄭北辰在大字的落款處,本要寫鄭北辰手墨五個大字,可他卻偏偏寫成了鄭北辰手黑。墨字下面的那一個土字,卻是不見了蹤跡。
番外之淡淡衫兒薄薄羅,輕顰雙黛螺(陶黛齡番外終篇)
“鄭軍長,您這是什麼意思?墨的下面怎麼少了一個土字?”一位身穿西裝的男子接過那闕字,面上的神色卻是變了變,向著鄭北辰問道。
鄭北辰看著他,那一雙烏黑的眸子卻是散發著淡淡的凌厲之色,他微微笑了笑,開口道;“這闕字是送給扶桑人的,你告訴他們,我的意思很明顯,不過是寸土不讓罷了。”
“你………”那個男子似是氣極,接著冷笑道;“你可不要忘了,咱們可是與馮大帥說好了的。”
鄭北辰亦是微微一哂,卻也不再理會。
一個身穿東洋和服的男子踩著木屐走了過來,嘴唇上的人中地方上留著一抹小鬍子,看著就讓人從心裡生厭。他走到那西裝男子身邊,用著我聽不懂的話語,低低的問了一句。
西裝男子面色恭敬,嘰裡咕嚕的向著那身穿和服的男子卑躬屈膝的說了起來,最終,那和服男子用那雙冷如匕首般的眼睛看了鄭北辰一眼,二話不說,便領著眾人拂袖而去。
一時間,原本熱鬧不已的包廂,只留下了我們三人。
“大哥,咱們就這樣與扶桑正面起了衝突,若是傳到大帥的耳裡,怕是”張永康的眼底,是濃濃的憂色。
“無妨,若等洛城的鐵路幹線落到了扶桑手裡,那才真是無力迴天了。”他燃起一支菸,面上依然是十分從容的神色。
我望著他,卻覺得他的眼底,放佛隱藏了太多太多的心事。。。。
也許就在那一刻,哪怕是讓我為他赴湯蹈火,我也心甘情願。
或許是老天爺聽到了我的心願,我在之後的許多年裡,果然是為他赴湯蹈火,就差沒有萬死不辭了。可是我知道,這是我甘願的,無論我為他做什麼,都是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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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我穿了一件喬其紗的貼身旗袍,款款的下了車,向著別墅走去。有戎裝的侍從見了我,便是“啪”的一個敬禮,因為鄭北辰的原因,他們總是很尊重我。
“軍長在書房?”我問道。
“陶小姐,軍長在臥室。”那侍從臉上劃過一絲尷尬,恭聲稟道。
我心下了然,便知道定是那蘊宜閣的花魁挽香在裡面了。
我沒有在說話,只向著臥室的方向一路走去。而那些侍從,自然是不敢阻攔我的。
走廊上鋪著厚厚的地毯,屋裡很安靜,我的落足極輕,每邁出一步,都要屏息靜氣,再極慢極慢的放下。
這一年,我已經十九歲了。我依然是一個戲子,只不過不同於往日的是,我如今已經紅透了大江南北,我自己都沒有想過,我居然會有一天,成為當世名伶。
“梨園陶,勝冬皇。”的諺語也不知是誰編出來的,竟然會成了老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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